两头蛇被他笑得有点发虚,好心地提醒道:“你还不开饭吗?我看他们都快吃完了哦。”
米拉回头一看,果然,一大盆麂子肉须臾之间就只剩下盆底的一点残渣,快腿和大块头还在快速在里面翻找着。米拉大叫一声给我留一口就扑了上去,却眼睁睁地看着爱丽丝飞快地把最后一块成型的瘦肉丢进自己嘴里。
小丫头得意地向米拉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米拉愤然道:“你们这群牲口吃得也太快了吧,我才多说了一句话就被你们抢光了。特别是你,你都长得这么胖了,还不知道控制食欲,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爱丽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不就是吃几块肉吗?我爹我娘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我胖怎么了?是吃你家饭了、费你家水了还是扯你家布了?”她越说越怒,抽出短剑就要砍米拉,幸亏被众人拦住。
夜里,米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眼前似乎总有一块大肉在晃悠。他长吁短叹的,感觉饿得都要前胸贴后背了,看看同室的几个家伙都发出了幸福的鼾声,米拉长叹一声,披衣出了门。
夜色如水,月影婆娑,疏密相间的树影仿佛和着节拍翩翩舞动,远近相隔的山峰如同石雕群像静静伫立,耳边响起淙淙的流水,迎面吹来凉爽的风,米拉突然觉得需要认真思考一下人生了。
虽然从小家境尚可,衣食无忧,可是米拉却很少有过快乐的日子。母亲一直希望米拉出人头地,总是对他高标准严要求,那段时间米拉最痛恨的就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从母亲失望的眼神和邻居的指指点点中,米拉知道自己是个没上进心、得过且过、不会有多大出息的人,可那又如何,做人为什么一定要有出息?出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父亲不大回家,即使母亲去世后也是不大回家,米拉于是去帝都上了个二流的艺术学院,就是只要交钱就可以上的那种。在帝都的日子,米拉接触到了许多新鲜事物,可因此也开始自卑起来,即使参加活动也总是躲在后面当龙套,从来不愿站到台前去表现自己。虽然有好几个喜欢的学姐,可是米拉却总也不敢去表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学生好象孔雀开屏一样尽情展示自己的骑士风度。
后来做了佣兵,虽然说是个团长吧,可是在团里一点威信都没有,说出话来还没有小凤管用。好吧,本来米拉就不是个热衷权势的人,这也不去管他,可是连个小骷髅都打不过,这就不得不让米拉有些难堪了。天啊,骷髅的力量那么强大,身姿那么矫健,步伐那么灵活,米拉尽了最大的能力也只能仓皇逃窜,其他人是怎么做到把骷髅轻易秒杀的啊?
唉,看来自己终究是不适合吃佣兵这碗饭的,即使是这个亡灵巫师也只是个骗人的玩意,什么时候西城把口琴收走,米拉就又成了个完全的废物。想来想去,还是艺术最适合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就算别人不懂,米拉也可以笑话是他没有艺术细胞。果然,米拉还是一个纯粹的艺术青年啊。
想到艺术,米拉忽然想起那一大盆油光闪闪香气扑鼻的麂子肉,肚子一下子咕咕叫了起来,米拉摸了摸肚子,却摸到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两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东西,隐隐还有异香传出。
现在有两块慈悲之心了,可是米拉却完全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或许,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可以当作货币使用?一块慈悲之心换一套高达手办或者一个高仿充气娃娃?
米拉正在胡思乱想,月光当头照下来,正照着他手中的盒子,两块慈悲之心被月华一激,竟然闪烁着发起光来。
最开始的那块闪着重重的黑光,新近得到的则泛出浓浓的绿光,黑光和绿光甫一接触,便立刻如生死仇敌那样战斗起来。一会儿黑光大盛,一会儿绿意盎然,米拉看着看着,似乎看到两支大军在他手掌上激烈厮杀,看得他的额头上涔涔冒出汗来。
过了一会,黑光开始逐渐占据了上风,把绿光的阵势逐渐分割包围,绿光虽然一直在负隅顽抗,可是终究实力不济,最终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而盒子里那发出黑光的慈悲之心也如蜡融云散一般,渐渐的竟把另外一块战败者整个吞噬下去,自身也长到有葡萄般大小了。米拉惊讶地看着黑光吞吐伸缩,似乎有生命的物体一般,不知是福是祸。
米拉正在犹豫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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