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出来?不是你松了那袋么?我就出来了啊!”大白的语气很急,连忙解释了几句,声音就带着哭腔,两只大翅膀推搡着她,“落落,落落,这是什么地方?老子怕的不行,咱们赶紧离开吧!”
说着,手脚也没空着,连忙又蹦又跳的在屋子里窜,似乎是收拾他们摆放在外的东西。
离落只觉得自己反应迟钝得厉害,好半天,她才撑起身子,看着旁边熟睡的宁萍燕,她才恍然想起当时她们喝了酒吃了些许小菜暖了暖身子,就准备在厢房里打坐一宿儿,怎么就睡着了?
而且,居然还这般沉?
她不由用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要恢复稍许清明。
难道是那酒的问题?
离落勉强猜测,只是下一秒又否决了。
不,不对,他们是修仙者,不胜酒力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在他们身上。况且,若是那酒加了别的什么,他们此行三人,既有虚无的长老,又有虚无的高阶弟子,经验阅历那么多,怎么又会品尝不出?
她还在这里思索着,大白浑身却是浑身抖得哆嗦小跑过来,恨不得下一秒就跳到她怀里。
离落看着眼前黑漆的房间,以及一旁小厅中从外透露到里而有的隐隐的光亮,深吸一口气,随即闭眼用着曾在竹林练得法子,扩散五感神识去感受。然而不到片刻,她便睁开了眼。
一切都很正常。
“大白,你在怕什么。”她摸着它的脑袋,手心的暖意让大白不再怎么哆嗦,只是话语中还是有些惶恐。
“老子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大白这般说道,停顿了片刻,像是去感受,旋即又是一个激灵,身子缩成一团,声音略显尖利,“这地方渗人的厉害!”
大白的表情做得不得假,它这般一说,离落也觉得这深夜里的平静愈发显得有几分诡异。
她起身,看了一眼原本在榻上打坐如今却睡的深沉的宁萍燕,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去叫醒,自己先去看个究竟。
这么多年,大白或许未跟随在一个有足够能力的修仙者身边,让它少了许多对战的意识。
可是,它身为云翼鸟,骨子里的尊贵和天性却并没有埋没。
它有许多她至今都还未发现的让人惊奇的本领,可是现在却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明明是嚣张嘚瑟的性子,此刻绿豆般的小眼珠含着泪水,那样泪眼巴巴地看着她,又惊又恐,却什么都不敢说。
就仅凭这点,她都不敢太过大声而引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离落蹑手蹑脚的起身,虽是在黑暗中,可是凭着五感,她也将屋内摆设看的一清二楚,小心翼翼地避让桌子,花架,等物什,轻轻地走到之前他们呆过的会客间。
喝过的酒碗,吃过的菜碟,都还好生生地搁置在木盘上,那是他们准备明早间让小二收拾的。离落心中一动,就凑近了,细细闻了闻,并无异常。
抬头看着侧边的厢房,紧闭的门扇和静谧的氛围,让她断定宁敏秀怕是也像宁萍燕般,熟睡了过去。
一个,两个是巧合,三个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正当她细细思索着的时候,外面的些微喧闹的动静传来,她这才恍然注意到,他们这厢房里的亮光正是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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