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虽然是杀手起家,但看得越多,便越发觉得,杀人这件事,只能说是最快的方式,远远称不上最好的手段。
这个世界上最狠的报复,大概便是将你在意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毁灭给你看,带着不屑,带着笑意。
以前的秦穆,也许只会杀人,现在的秦穆,学会了——诛心。
像陆某人这样一个权力动物,若是直接将他置之死地,估摸着他还会吟一首“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之类的小诗,若然更豪气一点,可能还会高呼什么“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只有将他最引以为豪的东西一层层的剥离,才能看到他最深的恐惧。
不说秦穆离开后,那大院里便是驶出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向那省城开去,倒是秦穆自身,却开着车准备回转杭州,毕竟自己离开的仓促,杭州的故人,还是要一一打招呼的。
汽车行驶到了一处僻静路段,天色已暗,路上车辆行人已然是稀稀拉拉,待拐过一处无人的拐角之时,秦穆突然内心一紧,猛地左打方向盘,但为时已晚,只见对面猛然冲来两三辆大卡车,也不开车前灯,便向秦穆的轿车碾压而来。
秦穆这辆车不过是在杭州买来为了代步的一辆大众,价格不算贵,用料不算好,若然被他们撞上,估摸着也是个粉身碎骨的结局。
秦穆眼见前进无路,后退却也来不及,只好把车门一开,就向着那路边的防护林跳去,待他一跃而出之时,明显感觉到身旁卡车呼啸过的风声。
那车上的人看到秦穆跳车,竟然也不逃窜,而是打开车门,一跃而下十来个男子,皆是身穿一身和服,为首的却是一位近五十岁的男子,虽然不曾开口,但从他一脚从那驾驶室里出来之时,周围的众人好像就矮了一截一般。
秦穆看到这面前几人,心中也是感叹那陆市长也算是杀伐果断了,自己刚刚从他家里出来,他就可以联系到这刚柔流空手道的人来斩草除根。
他也是深谙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之理,哪里肯被动挨打,把秦穆解决掉自然什么事情都可以摆平。
那面的中年男子却是一抱拳,行了一个中国的古礼,开口用中文说道:“刚柔流宫城良田,见过阁下。”
秦穆闻言,也是惊讶,开口说道:“张某自问无甚名气,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宫城家主屈尊来见?”
宫城良田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模样,语气温和地说道:“阁下将我刚柔流十来个弟子下了暗手废了武功,哪里能说默默无闻?”
他说完这话,也不等那秦穆答话,身体一耸肩,背部的肌肉卷动。就如仙鹤扇翅,两臂借着背肌舒展,就好像日本武术中经典的拔刀术,唰!手臂如刀,斩破前面的空气,以一刀分断瀑布的气势朝前破斩而去。
秦穆见状却是不惊反喜,右臂也是一翻,手掌成刀,一刀便斩向了那宫城良田的胸膛,口中还大笑道:“自我这式掠影创出以来,一直是想与你东瀛的拔刀术一较高下,不意我已经久不用这刀法,今日还有机会和你这一手拔刀术对敌,也算一偿所愿了。”
他口中说了这么一大段,手下却是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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