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四周看看能将他“安顿”在哪里。
“太子爷你先扶着洗手台,我出去……”
可她看了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一条手臂可以自由活动,另一条却因为肩头受了枪伤,不能乱动。
如果他一条胳膊扶着东西,另一条胳膊又不能动,那……谁给他脱裤子?
低头看了眼太子爷身上的贵族式病号服,顾非衣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谁……给他脱裤子?
“还不动手?”站在身旁的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他现在一条手臂搭在她肩头上,一条手臂据说暂时不能动,她不动手,谁来?
“太子爷……”
非衣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
现在再去找秦琛过来,来得及吗?不,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而是,这家伙可以接受吗?
“想憋死我?”心倒是真黑!不想留在他身边,还想弄死他!
“怎么敢?”顾非衣已经感觉到绝望了,他这是要定了她伺候他的意思?
咬着下唇,她迟疑了下,终于低头,给他解开病号裤的带子。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给他脱裤子的时候,竟然手一抖,那条裤子直接滑落在地上了。
某男黄金比例的大长腿,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两道视线一不小心触碰到一块儿,顾非衣小心脏猛地一抖,差点要跪了。
“不、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刚才还说什么不敢给人家脱裤子,这会好了,居然脱得这么彻彻底底!
“没说不给你看。”慌什么慌?走光的人是他,他有说过什么?“继续。”
“继续?”
“你要我这样开始?”又怒了。
顾非衣才想起来,好像,还没有脱得很彻底……内……裤什么的……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手指头勾住小裤裤的边缘,慢慢拉……
那个过程,简直是受罪。
她那张小脸上,神色多变,最终全成了朱红的色泽。
等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非衣整个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那般。
再等到将战九枭扶回到床上躺下,她就彻底虚脱了,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
“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她有气无力地问。
折腾了这么久,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可以让她休息了吧。
“床太大。”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
“我去让他们……”
“一个人睡不着。”越来越霸道!
顾非衣皱起了秀眉,一点都不想理他。
“只是想睡觉,你再那么多废话,我们可以试试做别的。”
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瞅着她,就算是躺着,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现在是谁在废话?她就是有拒绝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
有权有势的人高人一等,光是这个气势就压死人。
顾非衣带着一丝委屈走到床边,决定不和病弱的人计较。
虽然,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弱!
“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不用……啊!你的伤口,当心!”
人被他扯了过去,直直倒在他的怀里,她慌得尖叫。
这伤口,别又撕裂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