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比林维止与徐昭缠斗留下的伤要轻很多,只是受到很大惊吓,以致于我接连很多天都精神恍惚,夜晚睡觉要埋在林维止怀里,还要蒙住头,将灯光打开到最亮,一丁点声响都会惊醒。
林维止为了陪我将公司事务都推掉,由徐秘书暂代他进行传话,所有的项目跟进都交给副总和二股东,有重要的内容实在推不开就在书房进行视频会议。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留意,严徽卿始终没有联系过林维止,我倒是很佩服她沉得住气,估计在等林维止消气主动回去找她。
在她的别苑她舍掉脸面用怎样的演技讨同情和怜惜都能发挥自如,见面三分情,肚子里还有块宝贝疙瘩,再加上这段婚姻她的付出很庞大,她一定会用这两个筹码来开脱洗清自己,牺牲徐昭。
林维止喂我吃过午餐后,带着徐秘书进入书房办公,保姆进来收拾碗筷,抬头发现我正笑脸盈盈坐在梳妆台前看杂志,和刚才憔悴不堪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阮小姐…您没有躺着休息吗?”
我合上杂志转过身问她休息什么,姑父在的时候休息,不在我为什么还要休息。
保姆被我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可您不是…”
我抬起手打断她,越过她头顶指了指敞开的门,示意她关上,她关好后有些不解看着我,我问她在她眼里我是怎样的人。
她琢磨了一下说善良单纯,很好哄,也很好骗。
我咧开嘴笑,“那就一直这样认为,不要改变,不要怀疑。”
保姆打量了我许久,她有些迟疑说,“可阮小姐似乎不完全是这样。”
我颇为感叹,“徐秘书的确是跟在姑父身边年头不短的精英,看人很准。这世上很多事,不是我想要息事宁人相安无事就可以得偿所愿的,我不犯人人来犯我,我一次忍让,两次忍让,难道还要三次吗。我承认我伤害了别苑中的那个女人,但我的错,自然有世俗流言审判,天道轮回报应,她没有资格妄想取我的性命。这辈子输与赢,人都要认命,如果不是她这一次做得太绝,我不会觊觎她的位置。”
保姆深深吸了一口冷气,“阮小姐…”
我笑着朝她伸手,她缓慢走过来,站在我旁边,我握住她有些粗糙苍老的手掌,“阿姨,从我住进公馆就是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把我当亲女儿一样对待,谁对我好我心里很清楚,我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您和姑姑不怎么接触,您对我的感情更深,对吗。”
保姆点点头,“我很喜欢阮小姐。”
我笑得眉眼弯弯,“谢谢您。”
我触了触脖子上的伤口,咬牙用指尖狠狠一压,钻心的巨痛使我冷汗直流,当即疼得哭出来,保姆对我的狠只是惊讶了一瞬间,便惊慌失措冲向门口,打开门朝书房大喊先生过来看看阮小姐!
林维止看到我涕泪涟涟的苍白脸孔,他问保姆发生了什么。
保姆抹了下眼睛,“阮小姐差点送命,她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心里恐怕留下了阴影,先生到底是谁绑架了阮小姐,您一定不要姑息,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惩治了绑匪,幕后黑手还会找其他绑匪,一旦卷土重来,阮小姐是绝对没有活路的。”
林维止抿唇沉默,我在这时忽然踢开了被子,整个人陷入床铺中央,一脸惊恐朝他伸出手,“姑父,我刚才梦到了一个神仙,他告诉我我过段时间有血光之灾,很可能熬不过去,这是真的吗。”
林维止走过来抱住我,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口处,他柔声哄我是假的,这世上不存在神仙,更没有托梦,有他在谁也不能伤害我。
我从他怀中仰起头,“可是这一次姑父也在保护我,我还是落入徐昭的手里,而且连维滨都不安全了,这么厉害的人操控着一盘棋,想要我永远消失,我还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吗。”
我淌下两滴泪水,“我很怕。”
林维止闭了闭眼睛,他似乎在下什么决心,我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他沉默良久后俯身在我额头轻轻吻了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完将我放平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他告诉我睡一觉,醒过来会看到最爱吃的甜点。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卧房,保姆看了我一眼,我眼底的泪水已经散去,变成深浓的笑意,朝她点了点头。
严徽卿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在徐昭被林维止手下人抓走杳无音讯的当天,十三街的小兄弟用外地的生号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她前后因果,严徽卿根本没想到徐昭竟然这么莽撞,他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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