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个伟岸的老者,在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凋零,想必他应该就是最后一人隗道掌门人,而在此之后,隗道将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若干年后,方外之人也只能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门派叫隗道,他们曾经与土伯和河伯对抗过,但却惨遭灭门,连一根香火都没能留下来。
或许在若干年后,外面那个部落里,还有人能存活下来。但是他们的祖先告诉他们,他们用尽一生在守护,至于守护什么东西,他们不清楚,也不明白,只知道他们要守护下去,将生命延续下去。
“能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吗?”张庸所说的条件的确拥有着足够的诱惑力,毕竟我现在是六壬法咒和阴阳咒加身,无论是哪一种都会随时要了我的性命。但是如果我答应了张庸,那如果我与河伯还有土伯之间的战斗爆发,万一我输了呢?会不会如同那三口棺材里的人,他们可都是和我一样拥有着强大的昆仑之心,万一我败了,是不是会和他们一个样,永世不得超生?
这些问题的种种我都要去考虑,并不能盲目的去逞英雄。
张庸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浅浅的笑了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你愿意接受,或许还可以拼尽全力一搏,但如果你如果不想接受的话,那...”
“那怎么样?”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伟岸的老头,而从他的笑容之中我看见了伪善。
张庸顿了顿:“为了不让河伯与土伯的势力壮大,我们必须要将你给封印起来,因为你的身上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旦被土伯和河伯夺取,整个阴神界将会后患无穷的。”
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张庸接着用调侃的语气说:“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个问题,人类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天生就怀有昆仑之心的人类呢?对于你的身世,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
“我...”张庸的这一句话显然是将我问得哑口无言,他所说的问题的确也是最致命的,更是我以前一直忽视掉的问题。不仅是我,就连木木的哥哥的身世也是格外的离奇。当时我听木木的母亲提及过,木木的哥哥并不是她亲身的,而是木木的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但是对于木木哥哥的亲身母亲,至今还是一个谜团。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也不必给自己整天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密室里被封印的那三个人气势在接受活气种子的时候,就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量。那都是因为他们没有在人间生活过,所以对于强大的活气,他们的体质拥有着本能的排斥能力。但是你不同,你可以穿梭与阴阳两界,尽管这里是一个劣势与阴界的地方,但你还是能够生存下来,而且还无任何的压力。你想想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朋友,来这里的路上,他几乎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而且我还听说,他好像是六爻门的人。但就算是六爻门,拥有鬼帝的庇佑,但还是没有你那么轻松的穿梭与阴阳两界不是吗?”张庸说道。
我立即回想起来,在我和吴三灵魂脱窍的时候,一路上虽然他都走在我的前面,但是回想起他的背影,似乎的确有一种很累,很乏力的感觉。可我不同,一路上都显得轻飘飘的,如果不是因为心理负担,我简直都快要将这里当成旅游区了。
“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我苦涩的笑了笑,问道。
张庸点点头:“可以这样说吧。”
“那还等什么,走吧。”其实张庸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了任何的路可以供我选择,唯一的路就是去接受。而我现在也并没有想太多,甚至是并没有想着以后与河伯、土伯之间的战斗,而是想着现在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以保证我自身的安全。
张庸对我露出了一张快要枯萎的笑脸,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跟着他来到第五个密室里,后土娘娘依旧在熟睡,只不过地上的那个人首蛇身的婴儿却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
我茫然的看着张庸,张庸对我指了指挡在通道口的那口棺材,意思很明显,已经被吴三放进了棺材里等待消灭。
“我现在该怎么做?”我问张庸。
张庸走上前,噼里啪啦念了一大段的咒语,紧接着后土娘娘就醒了过来。她依旧十分的狼狈,但端容很清秀,很有灵气,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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