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之目光疑惑的看着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纪承淮一笑,到了现在,她还在故意隐瞒,他不耐的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是谁?真的是季瑾之?”
她眼神闪烁,心里七零八落的,好像一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被人揭开,周身的恶寒。
“不然呢?”她还在硬撑着。
有的时候,面具戴的久了,就和原本的皮肉长在了一起,要拿下来,就会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就好像此时此刻的她,这些年,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自己是季瑾之,要做到像姐姐那样,虽然达不到完全的心狠手辣,但装装样子好歹还是要的,所以她已经忘记了如何成为原本的自己,直到姐姐真的出现,那一刻,她才醒悟,其实,她才是安之啊!真正的季安之!
纪承淮叹息,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拂过她脸颊上的碎发,拢到了耳后,声音淡淡的道,“季瑾之从小晕血,又对医术一窍不通,怎么可能短短的八年时间,就成为享誉国内横跨三科的外科圣手?”
顿了两秒,又说,“还有,季瑾之体弱多病,对很多东西过敏,尤其是花生,吃了是会死人的,还有各类动物的毛发,可是你呢?你对这些都不过敏,这说明了什么?”
她不是真正的季瑾之!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但继承不想说,他想听到她开口,主动承认。
可是他等了很久,季瑾之满心凌乱,也挣扎了很久,最终只是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冷然道,“这些过敏症状,都可以通过医学治愈的,至于我的医术……后天努力啊!我这八年里,几乎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一天天几乎住在手术室里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怎么?很奇怪吗?”
纪承淮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仿佛带着不可言喻的魔力。
“好了,我等下还有手术,先走了!”
季瑾之随便找了个借口,慌忙的甩开他,径直往楼上走。
她刻意的让自己保持镇定,没走一步都异常的平稳,尽可能的不让纪承淮看出任何的马脚,回到办公室,关上了门,她却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靠在了门板上,不住的叹息。
纪承淮说的那几点,她确实是疏忽了。
以为过去了八年,她又离开A市五年,谁还会记得那么清楚呢?
真是百密一疏。
不过,就算他真发现了什么,也没事儿了,反正姐姐也还活着,陌少川也承认了,他不会恨安之的。
那么,不管是谁发现了他们姐妹的秘密,对她来讲,都无关紧要了。
如此想想,心境反而舒坦了很多,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城市的另一半,午夜十二点。
季安之一个人靠在偌大的飘窗旁,交叉的两手环在胸前,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八年了。
她离开这个地方整整八年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看着妹妹和陌少川青梅竹马,看着他们两小无猜,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她永远都是被忽视,被遗忘的那一个。
本以为,八年前的那场车祸,会以妹妹的死亡而告终。
没想到,竟然失手了!
反而把自己弄得重伤,若不是幸好遇到了去海边旅游的司徒南,她可能真就死掉了。
但幸好,老天怜悯,命不该绝!
有句话怎么说的?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
对,她就是那个坏人。
妹妹顶替了她的身份,那么,她就顺水推舟,以季安之的身份回来。
不过只可惜那个陌少川了,那么喜欢的女人,就在他身边,这些年,他竟然浑然不知……
稍微想想,她都觉得可笑不已。
但也看出来,此时的陌少川,似乎对季瑾之也有点感觉,不然他也不会浪费几个小时,只为了等她做完手术。
如此一想,她心里的火又窜了起来,憋闷的难受,转身拿了外套和包包就要出门。
刚出了房间,就被司徒南拦了回来。
他看着她,一步步将季安之逼回房间,淡漠的眼神紧紧的注视着她,轻微的摇头,说,“不可以,不能再去酒吧了!”
“你管我!”她向平时一样的反驳,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有种与生俱来金枝玉叶之感。
司徒南也不生气,只是低着头说,“你不是想报仇吗?你不是想撵走你妹妹,抢走陌少川吗?”
季安之看着他,脸色平和了些,“那又怎样?”
“那就不能再去酒吧了!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万一被人认出来,你才是季瑾之怎办?”司徒南说。
她顿时恍然,下意识的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还有啊,你处心积虑的将自己伪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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