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老人哈哈一笑,站起身,身子骨很硬朗,头发花白,稀稀疏疏,但精神矍铄,很有神。老人的眉毛很长,要比寻常长上一杯,眸子不浑浊,不时流露出一抹精光,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很平易近人,浑身
上下充满着一种书卷气息,还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老头儿。”方滔连忙上前道。
“嗯嗯,不错。很像当年那个人!”老人脸上带着笑意,目光上下审视着方滔,眼角轻轻一挑,很快又恢如初,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道。
老人笑了,笑的很开心,也有些无厘头,指着方滔说道:“哈哈。真想到会在这遇到少主?来来来,快请,快请坐!”
“老头儿,您也是……”方滔眼神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位老人,语气很认真地问道。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老人显然觉得有些突兀,眼神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呵呵。难怪难怪——”
“少主,您觉得这盘棋怎样?”老人很果断爽快地道。
“两军对垒,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若想制胜,必须反其道而行,出其不意,剑走偏锋——”方滔纵观棋局,这样下结论道。
“出其不意,剑走偏锋——”老人喃喃自语,重复着方滔的话,似乎很早之前,这两句,他就听过了。
啪!
老人抬手落子——
僵死的棋局,一下子活了过来,打开一片新的局面。
方滔眉头一挑,目中掠过一抹沉思之色,随即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目中的沉思之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四方盘,楚河汉界分……战火起,兵戈现,十方皆动,九五之线,胜为至尊。
老人轻吟,频频落子,抬手间,兵戈争锋,战马嘶鸣,将血飞溅——
一盘死棋,就这样活了。又激战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还是未能分出胜负,双方老将,隔江对望,化为一声重重的长叹,然后收拾残兵,各自回营。
“哈哈,少主,你怎么看这棋局?”老人经历一番畅快淋漓的厮杀之后,心情出奇的好,笑哈哈地问道。
“渡江而不倾巢,中庸!赶尽而不杀绝,仁义!”方滔笑呵呵地评价道:“此乃中庸仁义之局!”
“哈哈,好一个中庸仁义之局!”老人也笑了,“说难听点儿,就是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再无年轻时铁血杀伐的手腕了——我们老了,未来的世界是你们的——”
“少主,此次北上,万望小心。若有事情,可拿着此物去找那个人!”
老人掏出一物递给方滔。
方滔揭过去,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小院,临行前,老人又说了一句:“我们这些老头子虽然一只脚迈入了棺材,可还有那么一点儿余热的——”
方滔身子一震,老人的这句话很明显地表明了他的态度,内心有点感动,微微摇头,轻叹一声,然后大步而去。
……
方滔刚出门,一辆很不起眼的红旗轿车,但车牌号不可小觑,是某大院的开头,数字001。
开车的是一个留着平头一直紧绷着脸的家伙,冷冰冰的像一块石头,走了一路,他始终都没说一句话,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喂,兄弟,有烟吗?”方滔心里一阵烦躁,想抽支烟透口气。
“——”那僵尸脸不吭声。
“——”方滔无语,又问道:“这是要去哪?”
“——”僵尸脸沉默。
“——”方滔深吸了一口气,强压内心的怒火,说道:“谁要见我?”
“——”僵尸脸似乎不会说话。
“——”方滔真的恼了。
“停车,快停车——”方滔气恼地道:“老子不去了。”
“对不起。”那僵尸脸终于说话了,声音很冷,嗓音雄浑,说道:“带你过去,是上面的命令。”
“我不管谁的命令——”
方滔可不吃这一套,管他谁的命令呢?老子现在心情不爽,不想去了——娘咧,连根烟都不提供,这啥待遇,不去了不去了,说什么都不去了。
“停车,我现在就要下车——不停?那我可跳下去了。”以方滔的身手,以现在的车速就算他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跌伤的。
“哼!”僵尸脸冷冰冰地丢出一包烟。这包烟很特别,通体白色,上面有一行小字特供,下面有两个字,非卖品。
“这还差不多。”方滔将烟拆开叼了一根,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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