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的。
他的气息,是与小茹相投的那种。他唇上的味道,是小茹爱吮、吸的味道。
小茹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唇相吸得更近,缠粘得更紧。
两人吻了一阵,又含情默默地相视一阵。
再紧紧相拥着缠唇恋吻,泽生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吻的美妙感觉,这种感觉是甜甜蜜蜜的,然后又是蠢蠢欲动的,想要吻得更多。
他不懂吻得技巧,更不懂得舌、吻。只知道凭自己的感觉含吮着小茹的唇,很投入、很陶醉、很痴迷。
他越吻越密实、越吻越不想放开。待两人窒息得难受时,他才松开了。
“小茹,我真的好喜欢你。”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然后又吻了吻她的耳鬓。
“泽生,我也喜欢你。”小茹有点娇羞,感觉两片唇被吻得火辣辣的。
她心里还在暗想,哪次得让他知道还有舌、吻这么回事才行,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那是什么感受,但想到能与泽生那样,肯定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哎呀,看来自己是想调、教他了,自己好坏好不纯洁的呀!
她正寻思着这些呢,泽生的唇又覆压了过来,将她的唇狠狠地辗过一次又一次。小茹紧搂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
这一晚,他们俩也记不清到底吻了几个回合,只知道,到了很晚很晚,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次日一早起床时,两人都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看对方了。
吃过早饭,方老爹扛着一个木制的四方形大大的打谷斗到院子里,这个打谷斗至少一百多斤吧。稻谷都割完了,现在要开始打谷子了。
一家人都装上最破最脏的衣裳出门了,因为打谷子会甩得身上有泥。
小茹也跟着出来,说:“泽生,我也去。”
泽生看了看头上的烈日,虽然已是九月中旬,不算太热,可是他还不想让小茹受太阳的晒,就说:“打谷子这种重活你不会干,你就呆在家吧!”
瑞娘斜眼瞧着泽生,忖道,就你心疼娘子,不让她干活,难道留在家里白吃饭?
小茹很懂瑞娘的眼神,何况她自己也不是爱偷懒的人,她喜欢跟着泽生一起干活,就说:“我跟着你打个下手吧。”
泽生只好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来到田里,方老爹将打谷斗扛到田的正中间,然后瑞娘与小清把割好的稻谷一抱抱地搂到打谷斗旁边。
方老爹、洛生、张氏立在打谷斗旁,拿起一小抱稻谷,扬得老高,然后用力砸向打谷斗的边檐,谷子就被砸了下来,掉进谷斗里。
一小抱谷要反反复复翻着边砸,砸j□j下,谷子才能全部掉下来。
小茹见他们使那么大劲,就觉得这种活真辛苦。看来,打谷子可以说是农活里最累得一项活了,若一般人这么打一上午,胳膊估计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泽生可能以前也没怎么干这种活,他手里的一小抱稻穗要砸十几下,谷子才能全掉下来。
小茹瞧他那样,就觉得费劲,挺心疼他的,但又不能不让他干。
泽生却想在小茹面前表现自己多能干,一下也不肯歇。
张氏累了,坐在田梗上歇息着,见泽生还那么卖力,就说:“泽生,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别拼着傻劲干!”
“娘,我不累。”泽生硬扛着。
小茹把稻穗一抱抱地搂到泽生的脚边,然后再把他打完了谷子的稻秆一小捆一小捆的系起来。这稻秆作用挺多,可以喂牛吃、盖牛棚、给猪栏铺地,还可以当柴火烧。
这时,隔壁一块田里也有人家在打谷子,那家的当家男主人就是成叔。
方老爹一边打谷子一边大声说:“道成,你家上个月打个灶花了多少钱?”
“怎么,你家也要打灶?”成叔也在打着谷子。
“嗯,准备打两个灶。”
“你家要分家吧?也是,两个儿子都娶亲了,是该分家。我家打灶请的是邻村的赵泥匠,花了四日功夫打好的,料钱加工钱,一共花了两百文钱。这年头,啥都贵!”
方老爹有点吃惊,问:“要两百文?去年不才一百七十文么,怎的涨了这么多?”
“嗯,都是这个价,而且人家还一文也不能少。如今这年头,分家都快分不起了!”成叔狠狠地打着谷子说。
方老爹听到要这么些钱,沉闷了一会儿。
但他寻思着,贵也得分呀,迟早是要分的,就说:“等到了傍晚,我去瞧瞧你家打的灶怎么样,好的话,我也请那个赵泥匠来打!”
瑞娘听公爹说要打灶分家,心里乐呵着呢!
她终于可以和洛生单独过日子了,到时候分了田地、菜地,她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洛生干农活是把好手,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到时候自己想买个什么,也不至于开口问婆婆要钱了。
小茹听说要分家,一开始倒没什么感觉。
她也知道,在农村,分家是件大事,而且会分得很公平。
然后往深里想,一旦分了家,她就要和泽生过两个人的小日子了,心里也禁不住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