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哪个呢?”
李根的喉结滑动,吞咽着唾沫,“都看。”
黄单说,“是不是还觉得女的好?”
李根把目光挪到青年脸上,他咧嘴笑起来,蹭着对方的鼻尖,“谁都没有你好。”
黄单说,“我说真的,哥,你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早来不及了。”
李根的眉头瞬间一皱,把青年拽走,抵在树上说,“张冬天,你哥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是敢玩你哥,中途放弃,就死定了。”
黄单瞪大眼睛,做出惊慌的表情,“你会杀了我?”
李根把人摁在胸口,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冒着胡渣的下巴蹭上去,“杀人是犯||法的,坐牢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黄单的心思转了转,尚未开口,就听到男人闷声笑,“哥不用刀,用棍子,从你的嘴里|捅|进去,让你疼的哭出来,哭着说你会乖乖的,跟哥过下去。”
“……”
俩人没再去看人打滚,就往回走,太晚了回去不行。
黄单问,“哥,翠玲姐是大学毕业,又还很年轻,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
李根牵着他的手,“这事我跟她提过,她有自己的主意。”
黄单随口问,“翠玲姐是不是有相好的?”
李根说,“没有吧。”
黄单哦了声,就没有继续试探,而是把约男人出来的正事说了,“那链子我不能要,不然翠玲姐会怀疑的。”
“我又没说是送你的。”
李根挑着嘴角,眼眸黑亮,“那是给我媳妇儿的,你做我媳妇儿,我就把链子给你。”
黄单说,“我不喜欢那种小玩意儿。”
李根凶巴巴的瞪过去,“那是你哥亲手做的,你敢不喜欢。”
他皱皱眉头,刚毅的面庞多了一些宠溺,“你要是嫌小,哥再给你做一个大的,让你挂脖子上。”
黄单赶紧摇头,“不用了,手链子就行。”
李根耍赖,弯着背部把下巴搁在黄单的肩膀上,手臂圈住他的腰身,“还没做好呢,等哥做好了,你就收着,以后我俩去了外地,你要天天戴手上,这可是定情信物,不准弄丢,听到没有?”
黄单说,“听到啦。”
他把一边的肩膀往上顶顶,“沉死了,哥,你能把你的脑袋拿开吗?”
李根不拿开,“这才一个脑袋,你就嫌沉,要是哥整个人压你身上,你能受得住吗?”
黄单说,“受不住。”
李根嘿嘿笑,“你可以压哥身上,是坐着还是趴着,哥都没问题。”
黄单替自己担忧。
第二天,上河场发生一件大事,何伟死了。
何母坐在屋子里的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喊,伟子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啊,你走了,爸妈要怎么活。
何父也是不停抹泪。
街坊四邻都过来看,纷纷安慰几句,有个人说了句,“人死不能复生,就别太难过了。”
这话把何母刺激到了,张口就骂,“你儿子死了,你能不难过吗?”
那人立马就变了脸,跟何母吵起来。
床上的尸体还在那儿,屋里就吵的不可开交。
最后以何母晕过去收场。
不知道是哪个先传的,说是有人后半夜回来,在何伟他家屋后的竹园里看到一个身影,这事一传,就有胆儿大的去竹园里查看。
还真发现了东西。
竹园里有一件褂子,是李大贵生前最常穿的,因为那褂子是红色的,一男的穿身上,很显眼,再加上李大贵的折腾劲儿,所以大家伙多少都有印象。
这一下子,上河场和沙塘村都炸开了锅,说是李大贵的死肯定跟何伟有关,他死后变成厉鬼,回来找何伟索命了。
也有人的说,李大贵如果真要索命,那为什么是两年后?
黄单没顾得上从陈金花那儿探点什么,就去了村东头的李家,发现李家大门紧闭,他在屋前屋后转悠,找地儿偷听。
院里的鸡鸭鹅都没有吃到早饭,临时抱团在那抗议,圈里的猪也出一份力,大力拱着门,它们压根就没感觉到今天早上的异常。
王月梅把吴翠玲,李根都叫到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