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头。
唐娇心情极好,寻思胡如玉回来后看到眼前的变故会如何力挽狂澜。露出一抹笑容。
当年七爷也是教过她的,不要轻视小看任何对手。便是那人再不堪都不可。
这话几乎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她……吧嗒!
唐娇手中的小竹篓一下子落了地,红彤彤的樱桃滚了出来,撒了一地。
唐娇看着走廊拐角走出来的男子,吓傻了!
她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可是那人还是竖条条的往这边走,没有消失不见。
对面走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她拉出来扯大旗的那位……顾七爷。
她看顾七爷走过来,只觉得心要跳出胸口。
顾七爷一身纯黑色的衬衫西裤,领口与袖口绣了一些金丝的纹样,手腕露出来的洁白处缠绕了一串佛珠。
仿若高洁不问世事。
他身材挺拔颀长,只是有些消瘦,带着些孱弱。皮肤偏白皙通透,犹如那最洁白最温润的搪瓷。一双剑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朝露一样的明亮清澈双眸,锐利的光芒隐藏其中,并不外显。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唇相得益彰,他的唇淡如水,嘴角微扬,并不给人严厉的感觉。
仿佛是邻家英伟俊美的哥哥,最是和气又平易近人不过。
可是唐娇知晓,这些不过是表象。
名震上海滩的顾七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顾七爷却不是如外表那般透彻。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花衬衫的男子,油头粉面,不像好人。
虽然不像好人,这人确实上海滩八位爷中最单纯智障的一个,祁八爷。
果然,人是不可以看外表的。
唐娇动也不动,死死盯着他看。
嗯,这样才自然,对的,才自然!
唐娇以为自己很自然了,却不知自己已经僵硬到就要贴到门上,脸上的恐惧更是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
她这般做派哪里不惹得人侧目?
顾庭昀也没想到会将人吓成这般,一双清隽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立刻对上一双黑黝黝仿佛是小鹿一样的大眼睛。
很小的一个小姑娘。
他不知自己哪里吓人,以至于会让人带着几分颤抖,回头看一眼老八。
他幽幽叹息:“瞅你给孩子吓的。”
老八:ヾ(。`Д′。)
这可是医院,医院什么最多,死人!
他本就精神头不好,恍惚听到有节奏的声音,越发的觉得恐怖。
第一宿的时候他实在害怕,给二叔叫了过来,谁让他们家距离医院最近呢!结果二叔老大不乐意。唐士杰心中十分愤慨,他可是唐家的独苗苗。
不过倒是也奇怪,二叔一来,声音就好像真的不见了。
唐老太太倒是语重心长与他说:“这就对了,你二叔的生辰好,自小就有天师说是阳气最盛。可不一下子就压过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爹就不行,阴月出生,受不住。”
第二日晚上还是担心,忍不住再次寻了二叔过来。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倒是折腾了四五天。
唐志庸每天白日上班已经十分疲累,晚年还不曾享受软玉温香,便是要来陪这个混小子。
又想这人对自己闺女十分不善,存着坏心。越发的不满,每日便是来了也摔摔打打,唐士杰一样也是不能睡好。
唐士杰白天不敢睡,怕小瘪三上门掳人勒索;晚上不敢睡,怕这医院里的鬼祟,如此这般,几天功夫闹了个人不人鬼不鬼。
深夜。
唐士杰躺在病床上,身边并没有什么人,他眼眶发黑,双目无神的盯着棚顶的日光灯,日光灯发出白色的光芒,明明温暖明亮,可唐士杰就是觉得透着一股子凉意。
开着灯,鬼也不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唐士杰一个鲤鱼打挺,翻下了床,他哆哆嗦嗦的看着房间,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可着声音还是奇奇怪怪的在屋里轻轻的响着。
唐士杰屁滚尿流,他哆哆嗦嗦的叫喊:“护士!护士!二叔,我要见我二叔!二叔啊……”
***
唐志庸推开房门进屋,立刻觉得浑身暖融融的。
雕花的大床上铺着湖蓝色床幔,大床对面则是精致的西洋梳妆台,新潮又透着奢华。
胡如玉坐在梳妆台前,白皙纤瘦的身体披着真丝的洁白长睡裙,头发没有丝毫装饰,水滑的青丝落在纯白的长裙上带着娇柔的媚态。
她从镜中看到唐志庸,扬起了笑脸儿,立时起身。
唐志庸的视线一直都在她身上,移也移不开。
两人眸光对视,胡如玉起身,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拉住他,唐志庸伸手拉她。
胡如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边,低语:“别动。”她凑近含住他耳垂,舌尖灵巧的钻进耳里,暧昧的轻轻吹气。
唐志庸果然不动了,但是身体有多激动却又是明显的。
胡如玉浅浅的笑,温香软玉整个贴了上来,那两团绵软由后恰到好处的揉着他,小手儿更是上下滑动,挑逗的动作不绝。
唐志庸剧烈的喘息。
胡如玉轻笑,褪掉了长长的睡裙,露出精致白皙的身体。
她媚眼如丝,莹莹绕绕的低语:“志庸,我好想你。”
唐志庸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按住了胡如玉,胡如玉咯咯笑,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钻,低吟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