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含墨临窗而坐,忽听这熟悉的琴声,俊眉微微挑了挑,黑色的眸光向下看去,正好便能将整个临水湖尽收眼底。
与此同时,琴音戛然而止,画舫中,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了粉色的纱帘,柳霜霜身穿水红色的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越发衬得她姿色艳丽,眉目间光华流转,含着一抹笑意,正不疾不徐的从画舫里走了出来。
因着周围的人突然得见真容,立刻便引起了一阵骚动,柳霜霜面上含着明艳的笑容,但脚步却微微顿了顿,方才抬起头,便见北含墨正眯着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得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
北含墨唇角一抽,立刻便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她。
倒是柳霜霜秀眉微挑,唇角的笑容倒是越发深了,复又向前走去,很快便也进去了霁月楼。
没过多久,北含墨便听到了敲门声,不由得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终是起身将房门打开,正好便瞧见柳霜霜含笑走了进来。
“你倒是不请自来。”北含墨俊眉微扬,眸光不善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柳霜霜笑了笑,便坐在了方才北含墨坐过的位置,勾唇道:“一段时日不见,可是想我了?”
北含墨眯了眯眼睛,不以为意的道:“想你?我还不如想我宫里的老嬷嬷。”
闻言,柳霜霜正在喝茶的手一顿,竟险些呛到自己,幽怨的眸光瞪着北含墨,气道:“你有没有眼光?本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比起你宫里的老嬷嬷,可是好太多了。”
北含墨挑了挑眉,也在一旁坐下,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柳霜霜说话般,神色悠然的品着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忽而,北含墨放下了茶杯,抬头看向柳霜霜。
“本姑娘既然决定了要追你,自然要掌握你的行踪。”柳霜霜扬眉一笑,单手撑着下巴,泛着爱意的眸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北含墨,勾了勾嘴角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闻言,北含墨神色淡定,微笑道:“只有惊,没有喜。”
柳霜霜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无奈,轻哼:“你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北含墨薄唇轻抿,顿了顿,方才问道:“这次来北周,准备玩多久?什么时候回西京?”
语罢,柳霜霜明艳一笑,朝着北含墨勾了勾手指,挑眉道:“不回了,我来北周的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你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北含墨眯了眯眼睛,眸光上上下下将柳霜霜打量了一眼,失笑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反正你还爱着芷岚,我也不指望自己能立刻占据你的心,但起码,你拒绝我的同时,自然也会拒绝别的女人,如此一想,本姑娘倒也放心了。”柳霜霜笑得风情万种,想了想,又神色认真道:“我说真的,这次来了北周,是不会回西京的,本姑娘还年轻,这一生那么长,总能等到你爱上我的那天。”
闻言,北含墨微微抿了一口茶水,没有言语,良久,方才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你明知道芷岚心里没有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胤哥哥,还不是如此?”柳霜霜哼笑,继而又勾唇道:“既然如此,你便不能赶我离开,我追了你好些年,若是这般放弃,可是不甘心的。”
北含墨抬头,双眸凝视着柳霜霜,似乎要将她看个通透,顿了好一会儿,方才淡淡道:“随你。”
柳霜霜秀眉微挑,正好眸光便瞧见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小坛酒,不由得面色一喜,立刻便起身,将这坛酒给抱了过来,将酒塞拔开,喝了起来。
北含墨俊眉微皱,倒也没有阻止,但见她举止豪放,但却不显得粗鲁,不由得想到西京柳氏,也是出自世家大族。
“这什么酒?倒挺甘醇。”柳霜霜明艳一笑,仅仅不过喝了几口,脸色已是有些潮红。
“醉酒伤身,别喝多了。”北含墨淡淡道。
闻言,柳霜霜哼了一声,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北含墨说的话般,又连续喝了好几口,她向来酒量不错,这酒倒也不烈,即便将这坛子酒喝完,也不碍事。
北含墨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趁着柳霜霜不注意,抬手便将她手中的酒坛子给夺了过来,不紧不慢的道:“夜深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晚了,我能去哪?”柳霜霜嗔了北含墨一眼,因着喝过酒的缘故,眉眼间已是有了些醉意,哼道:“反正你房间这么大,我今晚就在这里歇下了。”
语罢,还不待北含墨说话,柳霜霜已是起身,走向了床榻,身子一歪,便躺了下去。
北含墨顿时无语,瞧着柳霜霜很没有形象的歪倒在自己床上,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但却没有多言,起身便走出了房间。
柳霜霜见此,一双春水般的美眸闪过淡淡的失落,但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今晚,最起码北含墨没有狠心将自己赶出去;柳霜霜伸手扯过被子,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北含墨身上淡淡的墨香,想到这是他的房间,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心中顿时便充满了幸福甜蜜的感觉。
北含墨方才离开房间,便立刻喊道:“玄木,给我滚出来!”
陡然听闻这不善的语气,玄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忙便从暗处闪了出来,朝着北含墨笑嘻嘻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北含墨眯起了眼睛,不冷不热的道:“我的行踪,是你告诉柳玉的吧?”
闻言,玄木摸了摸鼻子,心知瞒不住北含墨,便干脆承认,嘿嘿笑道:“主子,柳姑娘生得花容月貌,追了您好些年了,属下这可不是为了您考虑嘛……”
话虽如此说,但再接触到北含墨冷冰冰的眸光时,玄木顿感头皮一阵发麻,忙便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心中不由得感到委屈,自己这可是做好事,但瞧着主子似乎不领情啊。
“我看你,是被她的美色给迷惑了。”北含墨俊眉微挑,口气不善。
“主子,您这么说,属下可是比窦娥还要冤啊,这些年来,属下对您忠心耿耿,可鉴日月,又如何会被美色迷惑呢?”玄木忙竖起了两根手指,表达自己的忠心,说完,又嘿嘿笑道:“主子,属下可真是为了您考虑啊,若不是瞧着柳姑娘追了您好些年,这份痴情,可是极为难得,无论如何,属下都不会透漏半分您的行踪的。”
北含墨冷哼一声,“滚下去,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属下滚了。”北含墨话音刚落,玄木留下一句话后,已是没有了人影,似乎怕自己晚走一步,北含墨便要找他算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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