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被吻得几乎要窒息,可是这个吻让她感觉很甜蜜,吻得她七荤八素的,她哼唧了一声,凌轩便也唔了一声回应,低沉而温和性感的声音响起,跟他平时的冷冽完全不同。
凌轩这么侧坐着久了,身子便有些僵硬难受,他抱着依依顺势往床上一倒,就倒在了床上,压了上去。
可是那纠缠着的舌头从来就未曾分开过。
凌轩用舌头细细地描摹出依依的嘴唇形状。两人的嘴唇和脸上都已经湿漉漉的,沾满了俩人混杂着的口水。
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凌轩,他的双手从依依的背上滑开比起上次在未央宫的时候,她似乎长大了一些,要成熟一些,可是依旧有些青涩,看来,还需要加强营养,再发育一段时间。
依依被他抚摸和亲吻得浑身颤栗,嗓子里呻.吟出声,脸上和身上泛起了潮红,有些急切地想要更多。扭动着身子,双手也环上了凌轩的腰,将他箍得紧紧的。
杜凌轩的肾上腺素急速增加,瞳孔瞬间扩大,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凌轩手上和嘴上的力度都加大了,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灵魂里。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已经有些冒汗了。
凌轩沉迷在和依依的温存当中,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被依依给深深地吸引了,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喃喃地说道:“依依,本王喜欢你。”
依依在半醉半醒当中听到一个男人说喜欢她,她微微一笑,也低低地回应道:“许 ̄睿 ̄”。
凌轩的身子仿若猛地遭到了雷击一般,僵硬不动,他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好似千万只蜜蜂在他的脑海里,几乎要将他的脑袋给炸裂开来。
自己在跟她亲热,可是她却把他当成了许睿!!!
所以她刚刚的这些回应,完全是把自己当成许睿在回应!
凌轩浑身变得冰冷,眼神变得阴郁可怕,他撑起了身子,依依感受到刚刚还贴在她嘴上的温软的唇怎么离开了,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双手微微用力,将怀抱中的人往下抱。
凌轩有些发怒,本王不是许睿,你用不着这么抱着本王,凌轩猛地将依依的双手给解开来,翻身下床。
依依的双手被甩开了,便微微睁开醉醺醺的眼睛说道:“嗯?怎么走了?”
“你看清楚本王是谁了吗?”
“谁啊?”
“。。。。。。”
凌轩恼怒不已,气愤拖着轮椅到了门口,又坐上去,打开门推了出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依依嘟囔着,翻了个身,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似乎睡了许久,依依又迷迷糊糊地做了几个梦,这才晃晃悠悠地醒来了,依依抬起手来,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看了一眼这个屋子,自己怎么睡在王府里了?
依依觉得自己的嘴巴怎么有些肿痛,用手摸了摸,也没有什么异常啊,只是脸上有些黏,嘴巴里有一股药味啊?依依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上,还放了一个药碗,难不成凝香给自己喂药了?自己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只记得喝醉了以后,是凝香和画眉将她送回了房间里,之后自己就睡了,再然后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不过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许睿来了,还亲了自己。
咦?亲了自己?
自己嘴巴肿痛怎么回事?许睿亲的?不可能啊,他不可能来王府啊。
依依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唉,一定是自己做梦梦见跟他亲热,于是就自己咬自己的嘴唇,给咬痛了吧,真是个蠢货。”
依依一想到许睿,就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可是自己这么高傲的人,又不想去亲自问他,究竟有没有劝服他父母了,估计很难劝服吧。
依依站起来,穿上了鞋子,便打开门一看,这屋外的天色都已经有些昏暗了,到傍晚了啊。自己这一睡觉,估计都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吧。
依依便走出了房门,出了王府,傍晚的天气有些凉,依依中午出门的时候穿得还比较单薄,这春末的天气就是温差大,这个时候的风一吹,撩起了依依的衣襟,从衣服里吹了进去,依依不禁打了个冷颤,接着便打了几个喷嚏。
依依抬起左手,在右手臂上搓了搓,试图将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给捋平整。
这个时候的街道有些安静,而且还有一些黑暗,安静中透着一股子的诡异,以前的这个时候,街上是很热闹的,各个酒肆店铺都开着门招揽生意。可是自从打战了之后,商铺又都在囤积粮食,百姓们手中的银子也都不敢乱花了,得留着哪天没有粮食吃了,还得去买粮食,哪里还有闲钱出来闲逛呢?
也就只有醉香楼里依旧热闹着,嫖客都在里面醉生梦死,都是京城里有钱有权的人家,不怕家里断粮。
依依走在这冷寂的街道上,便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依依便往街道一侧挪步让路,那几辆马车行驶到依依身旁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依依皱眉,这是冲自己来的?莫不是敌人要绑架自己吧?依依浑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转身过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几辆马车。
车帘子一撩开,一个胖乎乎的小肉球就从里面滚溜了出来,杜偲启便欢快地跑到了依依的跟前,说道:“皇婶,启儿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刚刚我去轩王府跟你告别,皇叔说你出去逛街去了,不在府上。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路上就碰见你了。你怎么一个人这么晚了在街上逛街啊?”
“告别?”
“是啊,父王有事回南疆,所以我和母妃还有妹妹,就要跟着一起回去了,可能今年都见不到你了,说不定得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见到你。”
回南疆,依依便是明白了,皇帝一定是怕南青国也趁乱起兵,所以派安王去镇守南疆。依依便多嘴问了一句:“那志王呢?”
“父王说二皇叔要去北疆。”
“哦”两个王爷都给派出去了,独剩了一个轩王没有去。
依依也没有想跟一个小孩打听过多的朝廷上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说道:“启儿,你回去以后,会不会想念京城啊?京城里有这么多的亲人和亲戚。”
杜偲启说道:“我最想念的就是你了。”
“哦?为什么啊?”
依依感觉很奇怪,自己跟杜偲启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跟自己应该不是很熟悉,他在这里,应该更熟悉太后和皇上吧,怎么会想我,不想他的皇太祖母和皇爷爷呢?
杜偲启低声说道:“因为他们总是板着一副脸说启儿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只有你能放下架子,跟启儿平等地沟通交流,就像个姐姐,不像个婶子。”
安王妃便走下来说道:“轩王妃不要生气,他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皇婶就是皇婶,哪能说成是姐姐?乱了辈分。”
依依说道:“无妨,你也说了是个小孩子了嘛,童言无忌。呵呵。”
安王撩开了车帘子,没有走下来,而是冲依依点了点头,接着对安王妃说道:“得赶紧赶路了。”
安王妃便对依依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赶路要紧,若是天太黑了,我们还没有赶到下一个城的话,路上就不太安全了,我们就不跟你多聊天了。等到下次回京,我再跟你聊天。”
“嗯,好的。再见。”
安王妃便拉着杜偲启就要上马车,杜偲启走到马车旁的时候,便又折了回来,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白玉制成的微小的笛子,只有大约一根手指头那么长,他将小笛子塞到依依的手中,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笛子了,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它出来吹,如果你在京城想我的话,你就吹响它,我就能听到了。”
依依接了过来,说道:“好”。
安王妃说道:“瞎说,这么远,哪里就能听到了?”
“听得到的。”杜偲启天真的说道,驳回安王妃的话,他觉得似乎他说的才是真理。
安王妃无奈地笑道:“好,皇婶吹了以后,你就能听得到了。”
依依便也随身从自己身上取了一个镯子给他,说道:“这个给你。”
杜偲启说道:“我一个男人,要镯子干嘛?”
依依笑道:“呦?还男人呢?你还这么小,你先收着吧,以后给你女朋友,好不好?”
杜偲启说道:“女朋友是什么?”
“你长大了就会懂了,快点上马车吧。”
“哦”
杜偲启将那个镯子揣进了兜里,就跟着安王妃上了马车。马车吱呦吱呦地又转动了起来,往南城门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将依依给甩到了身后。
杜偲启突然之间撩开的车上的窗帘,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瓜子说道:“皇婶,想我的时候记得吹响小笛子哦。”
依依抬起右手,朝着杜偲启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的。”
杜偲启的脑袋久久都未缩回去,一直看着夏依依在后面缓缓走着的背影,直到夜色太黑,阻挡了他的视线,他才将脑袋缩回去,有些失落地问道:“母妃,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安王妃说道:“问你父王。母妃也不知道。”
“哦,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安王温和地抚了抚他的小脑袋,“你都还没有离开京城就想着回来了?”
杜偲启眨着那双天真的眸子仰着头,看着他的父亲问道:“是啊,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回到南疆生活啊?可是两个皇叔都生活在京城啊!”
安王沉下脸来,冷冷而带着怒气说道:“往后,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
杜偲启看着他父王那张严肃而冷冽的脸,那双眼睛似乎要吃了他一样,怎么一向温和的父王此时看起来这么陌生,这么可怕。
杜偲启有些害怕地往安王妃的怀里缩了缩。安王妃连忙将他抱着拍了拍,对安王说道:“你别吓唬孩子”。
安王瞧了一眼被他吓得躲在安王妃怀里的杜偲启,冷哼一声,说道:“真没用。”
安王妃的眼神缩了缩,想反驳回去,终究是忍住了,启儿还这么小,他怎么能用一个成年人的标准去衡量一个小孩子呢?
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子打地洞。
杜偲启这个性子,可还不就是遗传了安王吗?安王是皇上的三个儿子里面最没有用的,他还能期待自己的儿子能有多大的出息?
不过是自己毕竟是一个女人,丈夫教训儿子的时候,她不好插嘴罢了。便抱着杜偲启,轻轻地拍了拍他,说道:“不怕啊。”
安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便转过脸去不看她们娘俩。
安王的脸上冰冷如霜,犹如寒冬腊月般。与夏依依在皇宫里第一次看到那个仿若自带和煦春风的安王截然相反。
依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静苑,这喝了酒之后,头又吹了风,便觉得脑袋更加的疼痛,头有些重,又有些流鼻涕,唉,感冒了。
依依一进了静苑,便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拿出手绢擦鼻涕,便想着回房间去打开军医系统,找一个感冒药吃。
鬼谷子一见依依回来了,便连忙过来拦着依依去房间的去路,将手搭在依依的脉搏上把脉,说道:“你喝酒了?”
依依笑道:“鬼谷子,你这把脉的功力可真厉害,居然能通过把脉知道我喝了酒?”
鬼谷子说道:“还需要把脉才能知道吗?你这一身,酒气熏天的,就算是三岁小儿都能闻的出来你喝酒了。”
“那你给我把脉干嘛?”
“老夫看你打喷嚏,就好心给你把脉,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想到,你对我这么关心啊?”
鬼谷子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道:“是啊,老夫是很关心你啊,可是你这个小丫头,你是怎么对待老夫的啊?”
依依不明所以,无辜地说道:“我怎么对你了?我对你不是很好的吗?”
“好什么好啊?你就一个人去轩王府里喝上等的冰封雪莲酒,把老夫留在家里苦哈哈地炼药,你也不给老夫带一点酒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喝的酒是冰封雪莲酒?”
“这酒这么名贵,有价无市,十年才出一批,一批也不过就是一百来坛。老夫以前有幸得了半坛酒,还是诊治了权贵人家里特别难治好的怪病,才换了这么半坛酒来,自己都舍不得喝,隔断时间才拿出来喝上小半杯。喝了好几年,才喝完的。老夫看你都能喝醉了,省不得也得喝了十几杯吧。”
“多少杯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凌轩、我爹,三个人合着一起喝了两坛。”
“什么?”鬼谷子几乎就要跳了起来,自己都舍不得喝上一小口的酒,他们居然一顿饭,就喝光了两坛?鬼谷子十分后悔今天就想着在家里炼制药物赚钱了,而没有跟着夏依依去王府。若是自己跟着一起去了,以自己喝酒的速度,那两坛酒,自己能率先喝掉一坛酒。那一坛酒的价值,都够自己在这里炼上一年的药了。
鬼谷子肠子都悔青了,拉着依依的手,哭着说道:“师父啊,你下次有好吃的能不能带上老夫啊?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去王府喝酒啊?”
依依甩开了他的手,说道:“我怎么知道啊?我今天都没有打算要留在那里吃饭的,我可是想回来的,还不是碍着我爹在那里嘛,我又不好跟爹说破我们已经和离了,只好留在王府里吃饭,做戏给我爹看了。”
鬼谷子笑着说道:“师父,你看啊,这许睿呢,以老夫看,他可是没有胆子敢跟他爹娘抗争的,到时候,你想嫁入许府当大少奶奶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你倒不如就跟轩王把那张休书给撕毁了得了,你们复合吧,反正你们也是瞒着外面的,也没有去宗人府里记录的,别人又不知道,你们偷偷地复合了得了。这样,老夫也就可以跟着你一起回轩王府住着了。”
依依揪着鬼谷子的胡子,说道:“你就为了去王府喝一口酒,就把你师父给卖了?”
“没有没有,哎呀,你别揪我的胡子,你这小丫头,怎么总是喜欢揪老夫的胡子?”
“慢着,你刚刚说没有去宗人府记录?什么意思?”
鬼谷子说道:“成亲的时候呢,普通的百姓就得去衙门报备记录,衙门要记录户籍人口的,你呢是属于皇室宗亲了,就不用去衙门报备记录,而是去宗人府。而和离的话呢,百姓除了拿到一份休书,也要去衙门登记,将她的名字又迁回原来的地方去。你也是一样啊,你这和离了,就不是皇室宗亲了,宗人府就要给你除名的,你得把你的代表你身份的玉碟交还给宗人府,然后迁回护国公府去,你再去衙门领一块普通百姓的身份文牒。”
“这么麻烦?那我仅仅是拿了休书,而没有去重新报备,那我现在的身份,到底是和离了,还是没有和离?”依依有些头痛,关键是这可牵涉到以后会不会被殉葬的事情啊,万一凌轩死了,她拿出这个休书出来,宗人府又不肯承认,那怎么办?
“不知道,要么你就去重新报备一下。不过这个自己一个人去是不行的,得两个人一起去报备才会生效的。”
“哦”就好像去民政局离婚一样,必须得两个人一起去办理。
“依老夫说,你还是别去了,毕竟你们不是普通的百姓,你们可是王爷和王妃,你们要是和离,那得在四国里掀起多大的风浪啊?而且宗人府的人可不敢随便就帮你办理了,他们一定会禀告皇上再处理的。你们的婚事可是皇上下旨赐婚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同意你们和离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我手中的休书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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