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琼被皇兄的愤怒给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就撞到了桌子,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上官云飞,他的样子好吓人,他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上官琼打了个冷战,怯生生地说了句:“对不起。”
“跟我对不起有用吗?你当不成志王妃,你还有脸回南青吗?你跟父皇怎么交待?”上官云飞上前抓起上官琼的衣领,压抑着声音低低地咆哮道,若不是这驿馆隔音不好,又人多眼杂,他真的很想大声怒骂出声。
“我就是看那夏依依不顺眼。她之前在珍粹斋就欺负我,今天又在宫里让我丢丑,我何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而且她以前还和志王有过一段情,你没看到今天志王的眼光就一直黏在她身上,志王肯定还对她有情的。我就是讨厌夏依依。”上官琼怎么也不甘心自己会输给她,她不过就是一个护国公府的嫡女,自己可是一国公主,论身份地位都比她高出一大截,自己绝对比她更配得上志王。
“你就不能忍忍吗?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搞清楚一点,夏依依不会影响你成为志王妃的,她已经嫁给轩王了,已为人妇又怎么可能在嫁给志王呢。”上官云飞恨铁不成钢,她真的是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夏依依又怎么会成为她嫁给志王的阻碍呢。
上官琼冷哼一声:“哼,那可不一定,夏依依那个贱人水性杨花,我早就听说她是因为在闺中时就与男人私会了,可保不准她已经嫁了人,却还要去勾搭志王。”
“你不要再与她为敌,我不希望再次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我会立马带你回国。”上官云飞懒得与她再费口舌,忠告了她一番,就拂袖而去。
“皇兄”上官琼喊道,可是上官云飞根本不理睬她,上官琼追到门口,朝着上官云飞的背影说道:“不行,我不要跟你回国,我要当志王妃,将来当皇后,成为四国最强国家的皇后。”
驿馆,另一间房里,西昌国太子阿木古力懒懒地靠在躺椅上,喝着美酒,半敞着衣襟,胸膛上泛着酒后的潮红,一双微红的眼睛半眯着,听着探子的回报,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神情,“看来南青国皇帝刚夺权,政局不稳,急于与东朔和亲,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啊,那个上官琼,她今晚上看志王的神情,嗬,简直就像是恨不得扑上去了。”
“是的,太子,那上官琼大有一副不嫁给志王就不罢休的态势。”
“可不能让他们联合起来,想办法搞破坏。”阿木古力拿起酒杯在眼前转了转,又微眯着双眼喝了一口,嘴唇微微勾起一道弧度,缓缓说道:“本太子听说南青国前朝幼主逃到了东朔,你们去找找,只要找到他,就足以让南青皇帝焦头烂额了。”
哼,找到那个幼主,把南青国的这摊水给搅浑了才好。
“是,属下告退。”
探子一跃消失在黑夜里,就连同在一个驿馆里住着的南青国人都没有发现他。
凌轩和依依二人坐在桌子旁互不理睬,不言不语已经一个时辰了,大有今晚就这么干坐一夜的意思,他们这屋里没有任何进展,贤贵妃那边可是急死了。
“轩儿不会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吧?”贤贵妃挥退了宫女太监,独独留了张嬷嬷,小声地问道。
张嬷嬷移了移脚步,走近贤贵妃身前低声说道:“老奴亲眼看着王爷长大的,从没见王爷宠幸过哪个女人,老奴之前还想着王爷许是洁身自好罢了,兴许娶了王妃就好了,老奴还盼着贵妃娘娘您能早日抱孙子呢,可如今王爷还是这般,老奴也是担心着呢。”
贤贵妃想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难不成真的被夏依依说中了?轩儿有隐疾?贤贵妃有些焦急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他又不愿意看太医,非说自己没病。他可能有隐疾,又难以启齿,抹不开脸面,可是他不碰女人,本宫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守在他寝宫里督促他吧。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接看贤贵妃,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犹犹豫豫地说道:“办法是有,只是不敢用。”
“什么办法?”贤贵妃一听有办法,立即来了精神,只要有办法,不管效果如何,总是要试一试的。
张嬷嬷抬头四处瞧了眼,确定没人偷听了,就凑到贤贵妃耳边轻轻地告诉了她,贤贵妃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姑且这么一试吧。
入了半夜,凌轩和依依二人还在屋里干坐着,茶壶里的水早就喝完了,火炉里的炭火也烧没了,外面又下了雪,这么坐着不动就更是觉得冷了,依依搓了搓两只冰冷的手,冷得打起了喷嚏。
“啊啾,啊啾,啊啾~~”依依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行啊,我想裹着被子睡觉啊,要是就这么坐一晚上肯定会冻病的。
“来人,上茶,烧火炉子。”凌轩朝外头喊了一声。
一会儿,就有宫女端了一个新的炭炉子过来,张嬷嬷提了壶热茶放在桌上,给他们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又拿了块洁白的喜帕铺在了床上,把被子也铺好。
“请王爷和王妃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起祭祖。”张嬷嬷说完也不走,就候在了旁边,眼睛定定地看着轩王妃。
依依看着张嬷嬷进来做的这一切,又一直看着自己,依依哪里会不明白,这就是贤贵妃派张嬷嬷来催他们圆房了。依依低下头不看张嬷嬷,假装看不懂张嬷嬷的意思。
张嬷嬷心想,轩王妃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轩王妃怕是也不懂如何伺候王爷吧,便又出了门,过了一会又折了回来,拿了几本书放在桌上,又特意嘱咐了王妃一声:“王妃,夜深了,您该伺候王爷休息了。”
“嗯。”依依嗯了一声,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只顾着继续喝茶,二人又这么干坐了一会。
张嬷嬷更是着急了,王爷有问题,难道王妃也有问题不成?张嬷嬷皱了下眉,便吩咐外头的宫女打水过来。
张嬷嬷亲自将浸了热水的毛巾递给夏依依,说道:“王妃,该伺候王爷歇息了,夜深了,外面又下了雪,当心坐着着凉了。” 张嬷嬷毕竟是贤贵妃跟前的红人,又是王爷的奶娘,因此倒也是有些脸面的人,跟夏依依说话就不像一般的宫女一样唯唯诺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夏依依也不好拒绝得太过分,这才不得不接过来,走到凌轩面前,在张嬷嬷的监督下给凌轩洗脸。凌轩乐得享受,由着她伺候,张嬷嬷看着心里高兴,总算是往前发展了一步。
夏依依看着凌轩一副享受的样子,便用使了很大的劲用毛巾使劲搓凌轩的脸,差点把凌轩的脸皮给擦破,凌轩赶紧把头往后仰,躲避开来,夏依依见状,左手立即抬上来,扶住了凌轩的后脑勺,让他动弹不得。
让你享受,我让你享受,想要本姑娘伺候你,就要看你受不受得了我的“伺候”方法了。
凌轩的脸皮被她这么擦得火辣辣的难受,又不好在张嬷嬷面前露出破绽来,只好硬生生地忍受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吃不了一点点亏啊。
依依给他洗完脸,自己也洗了把脸,就又坐回桌前继续喝茶,张嬷嬷刚刚还想着两个人总算是发展了一步了,怎么又回到了原处啊。看着又不得不催道:“王妃,该伺候王爷宽衣歇息了。”
依依气得牙痒痒,什么社会嘛,女人就得伺候男人吗?怎么不是男人伺候女人啊。
依依不情愿地起身,把凌轩的轮椅往床边推,硬着头皮去解凌轩的外套,外套上的领子是中领,领口正好在他的喉结位置,依依便去解他领子上的第一颗扣子,这扣子可不是现代的这些塑料纽扣,而是线团缝制的扣子,纽扣有点小,依依试图解了几下都没有解开,小手不停地触碰到凌轩凸起的喉结和下巴,凌轩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那喉结便滋溜一下滑动了一下,碰到了依依的手,依依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脸就有些红了。凌轩也有些不自在了。
依依暗骂道,真是没出息,以前给病人直接解开衣服看光了的时候,也没有脸红啊。
依依不习惯,凌轩更不习惯,凌轩一向不需要人这么伺候,素来都是自己动手的。
凌轩推开了依依的手,说道:“不用伺候了,我自己来吧。张嬷嬷,你退下吧。”
张嬷嬷听罢并没有走,而是屈膝回道:“王爷,贵妃娘娘命老奴今夜值夜。”
额?难不成要看着他们圆房不成?依依睁大了眼睛,只觉得尴尬又不可思议。古代人都这么开放吗?
“下去。”凌轩冷冷地喝道,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把张嬷嬷吓了一哆嗦,忙领着宫女下去了。
待人都走了,凌轩缓了缓心神,自己主动说道:“今晚你睡床上吧,本王睡轮椅就行了。”
依依没有料到他居然还这么客气起来了,就这么放过她这个小羊羔了?之前自己一直忐忑今夜要侍寝,看来人家杜凌轩根本就不想碰自己,还真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依依逃过这一劫,便心情也好了,说道:“那怎么行,我睡凳子,你睡床,你身体有疾。”
本来依依的意思是凌轩腿残疾了,可是凌轩听着以为依依说的还是说他在那方面有问题。
“本王无疾,是个正常的男人。”凌轩脸色阴沉,有些生气地说道。
“噗嗤”依依嘲笑了起来,“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的是腿疾。”
“还不是你先在父皇和母妃面前说这些的吗?你为何要这么诋毁本王的名声?”凌轩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竟然想歪了,自己纯洁正直的形象一下变得猥琐不堪。
依依有些得意地说道:“我这不是怕皇上和母妃责罚我嘛,如果是你的问题,我就不用挨骂了啊。果不其然,我这一招还挺好使的呢,他们果然不责怪我了,都同情你去了,哈哈。”依依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你居然拿本王当挡箭牌!”凌轩气得牙痒,自己伟岸的男人形象竟是被她拿来挡灾了。
“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是我故意的,伤害了你的形象,为了自罚,今晚我睡椅子,你睡床。”依依双手合十做求饶状,然后就走到椅子上坐着睡觉去了。
凌轩不喜欢一直这么让来让去的,从床上拿了一床被子放到椅子上,就直接脱了外套就睡到了床上,然后放下了床幔,不一会床幔内就传来了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已经入睡了。
依依把火炉子移到自己跟前,拿过那床被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试图让自己睡着,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怎么刚刚喝了那么多的茶水还口渴啊,依依干脆拿着茶壶又倒了茶喝了起来,几乎把茶水都要喝光了。
怎么越喝越口干舌燥的啊?还越来越热,依依把火炉往床边移,自己远离了火炉,可是还觉得热,依依脱掉了一件袄子,又不停地用手扇风,渐渐地感觉身子越来越热,依依又脱掉一件外套。
脱着脱着依依的衣服脱得只剩白色中衣,还热得受不了,依依觉得用手扇风风太小了,顺手就拿起张嬷嬷之前放在桌上的书来扇风,把书一打开,依依被书里的内容给惊到了,书里面全是一对对赤条条的小人在运动啊,妈呀,这就是新婚洞房夜里给小夫妻俩看的开蒙书吗?依依翻了几页,依依不禁感慨,这古人画的还是很保守的,比起现代的某些片来说,等级不是低了一两个等级啊。
依依撇撇嘴,不再去看书中的内容,直接拿起书扇风,可是扇了一会还是热,依依忍不住地伸手开始不停地挠自己,依依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了,突然感觉鼻子有点痒,用手一摸,竟是流鼻血了,依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依依朝外喊道“来人啦,有没有人。”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依依直接走到门口去开门,推了推,门推不开,一看门居然从外面锁上了,候在屋外的人根本就不理睬她,牢记着贵妃的命令,不能放他们两个出来。
依依只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赶紧找人帮忙,不然自己就这么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依依赶紧来到床边找杜凌轩帮忙,撩开床幔便喊道:“杜……”
依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把刀抵着了脖子,原来杜凌轩的那把扇子还藏有武器。
杜凌轩睡觉一向警觉,依依在外面脱衣服的动静他都听到了,就连她翻看那本春宫图小人书的动静他也听到了,当时张嬷嬷往桌上放书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张嬷嬷放的小人书,放小人书是新婚洞房夜的习俗,目的就是给新婚之人添加情趣和性教育做指导的。若是普通女子见了这本书,定然会觉得害羞而放到一边不看,这个女人不但拿起来看,还翻看了好几页,看完了还发出了不满意的嘲弄声,怎么,她难道早就看过比这还刺激的画册不成?看完了还那着扇风,一点也不觉得拿着这本书会害羞吗?
凌轩突然觉得这女人真恶心,一面假装要远离他,跟他和离,一面又主动脱了衣服爬他的床勾引他。
杜凌轩以前对她渐渐产生的一些好感顿时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满满的厌恶,他厌恶那些女人主动怕他的床,即便她是父皇赐给他的妻子,也不行。就在她掀开床幔的瞬间就凌轩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滚”凌轩阴沉着脸,怒吼道。
依依看着英俊的美男子躺在床上,平日里见到杜凌轩都是穿着外套的,他这脱了外套,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胸膛上坚实的肌肉透过薄薄的中衣若隐若现,黑黑的长发撒在枕头上,他英俊的容颜在摇摇摆摆昏暗的烛光中忽明忽暗,俊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简直是帅到没有天理啊。依依的鼻血不受控制地呼啦啦地流了下来,洋洋洒洒地滴在洁白的喜帕上,依依赶忙撩起衣袖捂住了流血的鼻子。
这女人居然光是看看自己就开始流鼻血了,而且自己还只是穿着中衣露了个胸膛在被子外面而已,若是自己被她看得更多,那她还不知道要怎样呢。凌轩讨厌她这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手中的刀不禁往她的脖子上又靠近了几分,愤怒地骂道:“夏依依,你最好趁本王还没有发脾气前滚出去,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帮我传个太医,我有点不舒服。”依依被他骂得回过神来,使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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