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花桃梅非常不客气地脚了夏翰林一脚,像踢皮球一样,将他小小的身体踢得远远的。而夏翰林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又爬了过来连声哀求。
“夏翰林,你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给我跪这个毒妇干什么?”被武气控制得不能动弹的夏凌仙悲斥:“跪这个毒妇,宁可死,也不能污了这身傲骨!”
“好好,想死,小畜生,今日姑奶奶就成全你!”花桃梅残忍地肆笑着,武气越聚越盛。
武气里饱启着凌厉的杀气,丝丝缕缕像刀片一样,割发如断豆腐,平整而无一点钝口,眼下夏凌仙就被这些武气给分崩离析,连渣都不剩下!
“我呸!你就纯粹……是个……毒妇……二叔当年,怎么会看中你这个毒妇!”夏凌仙越来越觉得气促,嘴上依然不饶人,心头却如死灰。
她该不会重生归来不到一日就再死一次吧?当她这次死了之后,还有没有再重生一次的可能?
看着依然流着泪猛磕头的弟弟夏翰林,她忽然有点后悔方才自己刺激花桃梅了。她应该忍辱负重,待把这具小身体给养好了之后,再作打算,而不该像今天这样行事鲁蛮,锋芒尽露,招来恶杀!
她太低估了别人,高估了自己,让自己和夏翰林再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
求生的意志让她挣扎了起来,催动着不多的精神意志力,咬紧牙关,顶住那越来越厉害的武气片杀!
谁!还能有谁来阻扯这个丧心病狂的毒妇么?!她答应前身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做,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挣扎着眼角余光瞟向了正在看着热闹而麻木不仁的三婶娘顾锡兰的身上。但是,顾锡兰居然唇角扬笑,看得津津有味,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向。
这个三婶娘的次子夏霸山今年十一岁,在他十岁的时候就步入了武师一级的行阶,算是夏家里的小天才吧。
但是,这两年来却连一级都没有进展,整天跟在二房的长子只有武者九级的夏霸天身后胡作非为,仗着自己是难得的武学天才,夏家上下老少都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常常外出惹事生非,之后由着这个顾锡兰在背后花大钱偷偷地给他擦屁股。
依夏家祖宗留传下来的规矩,嫡长房的嫡系子孙们要跟嫡次房嫡三四五房的子孙们的姓氏排名分开来起。
因为夏家是大族,子孙根系庞大,怕老祖宗们记不住,在人前失了亲疏距离,才这样安排。
夏翰林是翰字辈,而夏霸天,夏霸山他们都是霸字辈。
平时,他们有事没事来欺负欺负这长房遗留下来的两个孩子都成了乐子消遣了,恨他们爹娘都不在了,又是废材两个,干嘛不跟着自己的父母走了算了,还留在这世上,留在将军府里占着那嫡子嫡孙的位置,让他们高不高低不低的,心里难受。
夏凌仙微眯着眼,把她那冷漠的表情给印到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