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肉不笑:“小姑娘挺有来头的啊?”刚刚秦牧的那声你妹妹他可没听漏,眼前这个女孩子,是那个矫情模特的姐姐?
苏星羽一摊手:“刚刚那情形,你觉得我像是很有来头的样子?”
藺威龙又看她一眼,这姐妹俩的差异确实有些大,妹妹被那么多人簇拥光鲜亮丽,姐姐却不得不当个小助理。“我不管你们姐妹间到底怎么回事,”藺威龙弯腰去捡刚刚被砸出去的那个三脚架,很心疼地嘶了一声,“砸了这么大个坑。”
苏星羽看着那三脚架也心疼,摄影器材是摄影师最珍惜的东西,别看藺威龙刚才随手抄起来砸人,实际上那是为了她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对不起。”她真心实意道歉。
藺威龙不耐烦:“所以我不喜欢和女人搭档,婆婆妈妈的。”
又折腾了几下三脚架:“还能用。你,去把那边的几只灯关了,收工。”
今天这态势,怕是拍不成了,藺威龙打了个电话给服装编辑,要她记得追回被苏星琪穿走的那套衣服。这些用来拍摄的衣服都是品牌临时借的,拍完了要还回去。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藺威龙又骂骂咧咧了几声。
苏星羽担忧地看着他:“刚刚被你打的那个男人叫秦牧,是秦氏企业的二公子,他如果要为难你,你会很麻烦的。”
藺威龙不骂人了,嘲讽地笑着看她:“担心我?”
苏星羽:“……”
这人的表情怎么这么欠揍?
于是她说:“看样子你好像不需要我担心,好吧,其实你打了他,我还挺解气的。”
“看来你们的仇怨不小,”藺威龙把摄影器材装了包,如同来时那般毫不费力地拎着往棚外走去,声音远远传来,“先担心好你自己吧。”
苏星羽摇摇头,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第一天的工作就不顺。
她回到家,洗了个澡,强忍着一身的疲惫迎候陆时锋回来。
陆时锋回来得很晚,她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过去,柔软的轻丝长裙有一大半散落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脸,宁静的睡颜看上去十分动人。
陆时锋没惊扰她。
他走到她身边,自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给她盖上。
她如羽毛般的睫毛轻轻翕动了几下,醒来了。见着他,她有些慌乱:“陆时锋?”一手抓着他的外套坐了起来,“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
“累了就去卧房休息,”陆时锋的声音沉缓,“偶尔一两次不等我,情有可原。”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住。其实今天她早就想去卧房休息的,不过这是她上班第一天,就这么怠慢陆时锋,万一陆时锋改变主意不让她继续工作该怎么办?
“我没事……”她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西装外套,说。
“你的手怎么了?”忽然,听见他问。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青了一大块,在雪白的居家丝袍的衬映下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