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的老宅子,从跨入高高的门槛后,便可以看出,这个以耕读传家为祖训的地主之家,是多么渴望出一位光宗耀祖的读书人。
高堂之上,楹联、匾额,无不是劝人勤学苦读的字样,然而可惜的是,往前倒祖宗十八代,出过又一次过了解试的除外,便没有了下文。即便是大宋的官再好做,没有些本事,三年一试,每试取一二百人,这比考清华北大都难不少。
潘老太公神情紧张地看着屋内道士拿着风水罗盘,在屋宅之中来回踱步。
“道长,如何?”
自黄庭观来的道士捋须道:“依老道观之,老太爷家中聚文气之地,不在宅中,反倒是在东边。”
潘老太公心里一咯噔,心说行啊,这老道士有些斤两,忙说道:“道长所言不假,当初也有位道长这么说的。不知道我们老潘家何时才能出个状元郎?”
黄庭观的这位老道次眉瞪眼,要求还挺高,状元郎,你以为状元郎是大白菜啊,说出就出的,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老道士还是装模作样地收起了风水罗盘,“劳烦潘公,带贫道去那聚气之地。”
“好,好,道长,这边请。”
……
这位黄庭观的道长,跟着潘家的几位年长者,赶到了柳子街的那二十连铺处。老道士里外里绕了好几圈,踱步摇头,继而又拿出罗盘,仿佛有些捉摸不定。
一旁等候的潘老太公看出了些猫腻,上前问道:“道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放心,钱绝对不是问题。”
老道摇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尽管说便是。”
“此地遥对柳子庙,上应文曲星,确实乃聚文气的宝地,只是……只是聚气太强,反倒是将潘氏之人身上的文气都给吸走了。”
“啊?这……”
“道长,这……这可如何是好?”
潘家的一些老古董顿时方寸大乱,聚文气的宝地是没错,可人身上的文气都被吸走了,这……难怪潘家出不来一个读书老爷。
这群老迷信恨不得将自己无法中试的锅,统统甩到这些柳子街的铺子上。
“那依道长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宝地已聚百年之气运,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此地的气运都加持在一人身上,然后赶紧卖了这些铺子,不然……”说到此处,老道摇了摇头。
潘老太公拄杖疾呼道:“快,派人将族中的小崽子们都给我抓过来!道长,可否在此做场法事,将这些文气都加注在潘家后生之上?”说罢,颤巍巍地走过去,将钱袋子塞在老道手中,“老朽拜谢了。”
“潘太公无须多礼,这法事倒是可做,只是得看潘家后辈之中,谁有福缘了,福缘深厚者可得之。”
老道跟一群潘家的信徒,在铺子边上叽叽喳喳说了好久,来往的客商见到此情此景,都有些蒙圈,老潘家又搞什么名堂呢?
过了三盏茶的功夫,潘超为首的七八个人皆被带到了铺子前,见到潘家的这些老古董,原本有说有笑的熊孩子们一个个乖乖地站在边上。
“还不给道长见礼!”
“见过道长。”
“见过道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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