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很快便到了幕府。
楚林的身影刚一出现,不出意外的便迎来了许多满含讥诮的眼神,不论是看守护卫还是下人,都是一阵冷眼。
对这些势利刻薄的嘴脸,楚林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理会,他直接回到自己房间,换了套衣服,便往迎宾大厅而去。
今天是三府例会,按照以往的惯例,等会议结束后,家主幕河便会带全场宾客去祠堂上香,到那时,那唯一一个地位连下人都比不上的入赘者,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议论的焦点,难听的言论铺天盖地……
让楚天胜败名裂,幕河似乎每一年都乐此不疲,而作为楚天的儿子,楚林每到此日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年轻一代冷嘲热讽的对象。
这一切都拜堂堂幕府家主幕河所赐,楚林的拳头不由深深握紧,心中升起一道恨意。
随着年龄逐渐长大,他隐隐的摸到了一些事情与线索,而当年父亲的死,其中定然大有文章。
正走着,迎面就走来了一人,穿着灰衣,是幕府下人的装饰,生的尖嘴猴腮,一双细长的小眼看着就有些势利。
这人一路走来见到凡是幕府子弟,都毕恭毕敬的弓腰行礼,一脸谄媚,可刚跟楚林插肩而过时,却又退回了几步,伸手一拦。
“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楚大少爷吗?看你这行色匆匆的,莫非是要去迎宾大厅?”一道刺耳的嘲笑声从这人口中发出,站在楚林的面前,他可是挺直了腰,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少年,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傲意。
或许,对于一个见人就得问好的下人而言,也只有在唯一一个在幕府不受待见的废物面前,才能找到一点尊严,来掩饰内心那已经扭曲的自卑吧?
“有事么?”楚林眉头一皱,平静地问道。
他自然认识眼前的人,幕锐的走狗,刘三。
“嗯?”刘三每次看到楚林这平静的样子就十分不爽,所以每一次相遇都要对楚林冷嘲热讽一番,当下冷笑道:“迎宾大厅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很快就要去祠堂了,楚林,你一个废物,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说完了么?”楚林冷冷地瞥了眼刘三,他并不想跟一个下人纠缠,冷喝道:“说完就滚!”
在楚林这道冰冷的眼神下,刘三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里顿时闪过怨毒之色,居然差点被这个废物震住……
眯起细小的眼睛,刘三削薄的嘴唇刻薄无比,指着楚林:“怎么?还摆起你的少爷谱了?你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废物,连幕府族人都算不上的杂种!你在我面前这么牛?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去把你那死老爹的灵位……”
啪!
清脆的打脸声打断了刘三喋喋不休的刺耳话语,一个响亮的耳光扇飞了刘三两颗门牙,楚林眼神深处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辱人莫辱父,人都有这条底线,刘三显然已经触及到了楚林的底线。
“再有下次,我取你狗命。”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楚林径直往迎宾大厅走去。
在这以武为尊世道中,武修之间不存在怜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既然自己脱去了废物之名,打开武修的大门,那便要活出个痛快,快意恩仇,怎能让一个下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
良久之后,楚林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走廊间时,身后才传来了刘三怨毒的咆哮:“楚林,锐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对此,楚林只是心中一笑,幕锐?老子打的就是幕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