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每次给小狗喂食前都会拉几声电铃,时间久了之后,只要小狗听到电铃声,就算没有给它喂食,它也会条件反射的分泌出唾液,身体上做好了吃肉的准备。
小妖童和巴普洛夫的实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像喂狗一样对待渴望鸦片的臣民,先不说鸦片的毒瘾本来就难以戒掉,就算某个人下定了一百个决心不来参加殿前集会,可是只要小妖童的金铃铛响起,他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的勾引起每个细胞对鸦片的记忆。这样的引诱是对精神和**加倍的折磨,我觉得如果换做是自己的毒瘾发作,我绝对抵抗不住小妖童的铃铛。
铃声的穿透力很强,我在赤金楼阁的三层密闭空间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么戒毒所中的耗子肯定也在清晰的聆听着呢,他处在距离鸦片唾手可得、却又抓不到握不住的广场正下方,此刻一定是难过的死去活来的。
我明白了林医生的良苦用心,如果给了小狗开饭信号,却偏偏不给食物,久而久之,小狗听到信号声也不再有唾液分泌了。林医生他没有把耗子运出城交给冬煌虫友他们,正是使用了这种“消褪”的方法减弱耗子的身体对铃声的反应,不然的话,我们刚把耗子放开,这边小妖童铃铛一摇,他又成了鸦片的奴才了。
想到林医生,我很想从某个窗口探头看看下面集会的情景,林医生在底下,但自从我回来,还没来得及和他见上一面。
可是这儿的空间密闭性挺好,连个窗户都没有,只在四周一圈的房顶上凿出了一排换气孔,隐隐透过来几丝光线。
如果要看风景的话,最佳地点应该是头顶图案上的那个大露台。不过此刻,通往它的那扇小门已经被层层砖头封闭住了。
我挪过去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这些砖头没有像城墙似的粘连成一整片,而是一块块搭在一起,挡住了通向外界的出路而已。
我算了算,凭我的体力要清理开这些障碍得花好长一段时间呢,殿前集会已经开始,我来不及在小妖童回来之前搞出点什么鬼花样了。
安安静静的小宝宝突然开始哭闹,我耳朵猛一疼,习惯了静谧的环境突然来这么一嗓子,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我急忙奔过去一看——
丫的在拉稀!
我总算知道小妖童干嘛把我带上来照看孩子了,这一屁股一木篮的稀屎让我怎么处理啊!
我皱着眉头抽出它身下的白布,把小宝宝翻过来,想给他擦擦屁股,结果这家伙的小尾巴突然像狗崽子似的,快速的摆动了几下,把那些黄黄的东西甩的到处都是!
shit!
我赶紧用没沾到屎的白布边角给他胡乱撸了一下尾巴,手忙脚乱的把他擦拭干净,然后翻过身来,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气球般的小肚皮,希望他赶紧睡觉。我从没有过哄孩子的经验,他的哭嚎声回荡在近乎密闭的空间里,我头痛的都要裂开了!
麒麟奶妈撑起身体,好像非常鄙视的样子看了我一下,就温柔的舔了舔宝宝的脑袋安慰着,然后叼起木篮,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拱开了玉帘,从杂物堆上踩过去,俯下身把奶头塞到了宝宝嘴里。
哭声立马消停了,我呆在那里实在是有些汗颜,身为堂堂一个人类女性,我居然还不如一只动物会照顾孩子!
我没找到垃圾箱,只好把又脏又臭的尿布丢在一边,自己跟到玉帘后面,想向母麒麟学学育儿经。
那杂物堆又被它踩的有些凌乱,我的步子还没跨过去,就一脚踩上了一个圆柱体,险些摔倒在地上!
我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这是个竹子制成的物品,摸起来很有些“竹筒饭”的感觉,从中间还可以打开!
当然,这肯定是什么古老的物件,从里面露出来的不是香喷喷热腾腾的米饭,而是像一片衣物似的柔软布料。
我趁着小妖童还没上来,赶紧把它展开铺平放到地上,拉过油灯仔细一照——
这是一幅巨大的锦帛画,上面绘有一艘乘风破浪的大船,船身上飘扬着几面大旗,船舱里有一群好奇的小朋友,正争先恐后的从舱窗里向外张望。
丝织品上的书写绘画就叫做帛书,发明造纸术的蔡伦是汉朝人,帛书盛行的时间一般在春秋战国至西汉时期。恰好夹在这期间的秦朝崇拜黑色,他们以黑为上,衣服旗帜皆以黑色为主,看着船上的旗帜和船夫的衣物,我差不多可以认定这幅画是大秦王朝的产物了。
在船头上,还伫立着一个与满船的黑色格格不入的人物,他一头白发,披着一件雪白长袍,颇有些世外仙人的感觉。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艘船正在驶向蓬莱仙岛,船上的小朋友正是那三千童子,船头的这个人就是蓬莱问题的核心人物——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