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小半瓶酒进去!
罗源顿时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苦笑。
看来自己必须出手了。
胡老爷子心满意足地放下酒瓶,豪气地抹抹嘴,大笑道:“这感觉真爽快,有日子没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了。”
话未说完,他胸口一阵起伏,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罗源一只手按在了胡老爷子肩头,一股浩然之气顿时蹿出,透过他的手掌,直奔他的心脉。
“许老,你肺部和肝脏都受过伤,虽然治愈了,但却留下后遗症。能够不喝,还是别喝了。尤其是像这样,身体根本就吃不住。”
胡老爷子又咳嗽了一阵,这才摆摆手道:“对,我的保健医生也说是不能喝酒。可是我老家伙都这把年纪了,生平又只好这一口。不让我喝酒,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着,他又拿过酒瓶准备再灌一口。
罗源看了眼二女,岂料二位根本没有反应。
罗源不由微微皱眉。
这两个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没听见自己刚才的话。
得了,甭管怎么着吧,先阻止再说。
罗源一把夺过胡老爷子的酒,轻轻一丢。
剩下的大半瓶酒准确无误地丢在了隔壁一张空桌子上,稳稳停下。
胡老爷子本想说点什么,看到罗源这一手,不由得眼前一亮。
“好手法!竟然还是个练家子。”他赞叹道。
罗源心中好笑。
他早就看出这位胡老爷子应该初步接触到暗劲,否则他肝脏和肺部的问题,不说此刻应该躺在床上等死,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精神矍铄,中气十足。
自己露了这一手,果然勾起了他的兴趣,暂时忘记了酒得事情。
“雕虫小技,胡老前辈见笑了。”罗源笑着说道。
“胡老前辈……咦?你早就看出来了。”胡老爷子惊异地说道。
“看出一点。”罗源谦虚道,“不过,老爷子这病有些年头了,听这肺音怕是有几十年,好似是年轻时候受过伤,伤了肺叶,这才导致肺气不顺,如果严重的话会咳血的。另外,肝脏也不好,更不该喝酒。”
胡老爷子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味口里的酒味,沉默几秒,这才点头:“是的,这要从藏南那次反击战说起了。想当年,老头子我带着一个团的兵,冒着大雾,把阿三的兵营直接给端了。也该倒霉,洽好有一颗手雷在我身边炸了,伤了肺,害老头子住了三个月的院。等回到部队,竟然全线退回了防守线!哎,那个时候国际形势不好啊,要不然,给老头子三个师,能打到新德里……”
罗源笑道:“我一猜,胡老前辈就是军中骁将。只是啊,军队讲究个令行禁止,这得了病嘛,就该谨遵医嘱了。老前辈年轻时候还感觉不到,但现在年纪摆在那里,不服老不行,这样下去,便是有内劲扛着,身体也吃不消。”
胡老爷子摇摇头:“不喝酒,还真不如让老头子立即去死。”
罗源笑道:“老爷子要为家人想想。这病其实也不是没法治。”
“都半截入土了,治好也白费。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死了算求!”胡老爷子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岂料,这时候眼镜妹开口了。
“罗神医,你有所不知。我爷爷其实也想治好的,可惜每个医生都让他戒酒,而且还不能告诉他要戒多长时间。他又是个老酒虫,无酒不欢,坚持不了三天。所以没法!”
罗源说道:“其实老先生这个毛病治起来也不算很难。”
“嘻嘻!就等你这话。”许菲菲突然说道。
“怎么说,从看到我那一刻,你就打算好了?”罗源苦笑地说道。
“错错错!是你踏进这里的一刻,我就想好了。”
“咦?你怎么知道?!”
“嘻嘻!东海这地界儿上,还有我不知道的?”许菲菲撇撇嘴。
不过,罗源却觉得他话里有话。
难道……
罗源想到了一种可能,许菲菲或许已经知道了他眼下面临的难题。
而且她突然带着胡老爷子出现,似乎大有深意。
不过,这只是猜测,所以他暂时也没多说。
“你真能治?”?胡老爷子死死地盯着罗源。
罗源笑道:“我的确能治,而且不用治好,只要开始用药,就可以喝酒。因为开的药就是药酒,还必须高度的烈酒。”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一丝怀疑的胡老爷子顿时打消了念头。
不等他开口,一边的眼镜妹猛地站起身来:“你真的可以治好爷爷?”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是挺有料的。
这个剧烈的动作立即震得胸前的山峦一阵起伏。
罗源移开目光,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只要老爷子配合,完全不是问题。”
胡老爷子一拍桌子,咬牙道:“好,信你一次,反正老骨头了,死马当活马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服务员端着一盘烤好的菜向罗源这张桌子上走来。
顿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叫住了她:
“小妞,把那桌的先端到这里来让哥哥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