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炙手可热。
立即又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抱着一个瓷瓶上来了。
瓶子大约半米来高,大肚小口,看老太太有些吃力的样子,显然颇有些分量。
按理说,陶瓷鉴定这活儿是归李巨的,不过罗源倒也来者不拒。
反正自己本身就是野路子,有浩然之气这个外挂,总不至于太离谱。
瓶子是青花的,上面绘着一簇牡丹。
看它的样子,罗源不由得想起家里曾经摆放的一对掸瓶,绘制着大红大绿的富贵牡丹,说是奶奶的嫁妆。
以罗源看画的眼力来看,显得有点俗气,也就是普通民窑。
掸瓶,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插掸子的瓶子。
看样子,眼前这件,年头应该是有一点。
于是,罗源再次释放浩然之气,很快就发现,内部的胎质颗粒很重,不够细腻,而且瓶颈部分衔接的并不特别牢靠。
总之,就做工而言,肯定谈不上精细。
倒是外观上,整体看起来还能入眼。
最主要的是,瓶中的浩然之气虽然有,但却少得可怜,如果不仔细一点,几乎感觉不到。
充其量,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东西。
完全看清楚了,罗源才开口道:“老太太,这东西是个掸瓶,就是过去农村放鸡毛掸子用的那个东西。”
“对对!以前就放着鸡毛掸子。后来搬了家,老头子说这东西以后能值钱,就放了起来。经常听人说,元青花,元青花的,我这个听说也是青花呢!罗神医,您看看,能值多少!”
看着老太太蔓延期待的眼神,罗源不禁有点犹豫。
这样的东西据他所知,存世量很大,又是解放后期的民窑制品,工也不够细致,根本治不了多少钱。
想了想,罗源斟酌着词句:“这个东西有点年头,是解放前后的。按理说应该是一对,您少了一个,价值也就低了不少。不过,好好收藏,会有一些升值空间。”
“是一对!我家里还有一个,因为不方便,怕摔了,没带来。”老太太高兴地说道,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专家,如果是一对的话,到底值多少钱。”
这下倒是把罗源难住了。
听老太太这口气,显然是把手上的这对掸瓶当成了宝贝,自己刚才就是想要避免估价,免得她失望。
现在,她这样追问,自己又不得不说了。
说高点吧,显得自己不懂行,贻笑大方。
实话实说吧,估计老太太受不了。
一瞬间,罗源倒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就在时,一旁的王学冬开口了。
“大姐,这在过去就是嫁妆瓷,嫁女儿的时候陪嫁用的,因此存世量不小。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虽然这东西是不错,可就是不值钱。单个的话,也就两千出头,一对的话不超过八千。估计您也不会愿意卖出去,还是留着纪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价格还是会继续上扬的。”
“对对对!我和我家那口子就是琢磨着一直传下去。我加就两个闺女,正好一人一个。这样也好,合在一起价格高,谁也不会轻易卖了。”老太太说着,高高兴兴地抱着掸瓶就打算离开。
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楚倒是一阵促动。
在老太太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母亲身上的一些闪光的品质,顿时心中一动,叫住了她。
“老太太,请留步!”
“罗神医,还有什么事?”
“老太太,您最近久坐低头,或者蹲久了突然站起来,是不是会感觉头晕,而且很厉害?”
“对!我洗衣服现在都不敢洗,低头一会就晕,半天动不了地方。罗神医,我是不是病得很厉害?”老太太忙不迭地说道。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罗源,唯恐自己得了什么大病。
“问题不大。”罗源笑着解释道,“您是颈椎有点问题,第二个关节处有点错位。这么着,你要不着急,我给您开个方子,去药店抓两副药,应该就能痊愈了。”
“啊!两副药……好好好!”老太太喜出望外。
刚才就看到罗源妙手回春,心里还琢磨着,等有空了就去一医院中医部找他看看,没想到人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问题,还说要给自己开药。
罗源这才发现,自己跟钱根本没有纸笔。
好在导播是个机灵人,早就意识到这无疑是个看点,连忙让助手将纸笔拿了上去。
罗源说了声谢谢,立即处方。
老太太拿着药方,自然是一阵千恩万谢。
末了,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问药方该多少钱。
罗源笑着摇摇头说免费的。
老太太说回头多给罗源介绍病人,这才抱着掸瓶兴高采烈地下去了。
现场再起波澜。
那些原本对于罗源鉴宝还持观望态度的人一看,呼啦啦全过来了。
比起手上的宝贝真伪,哪儿有自己的健康重要。
鉴宝还能免费看病,关键对方还是神医一枚,傻子才会错过。
国人大都有从众思想,有人带头,自然是趋之若鹜,眨眼之间,罗源对面呼啦啦排起了长龙,与一开始门可罗雀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