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送走了一个大哭大闹的女人,秋红釉看着也难受:“小檀,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太重的话?下次尽量委婉些。”
紫檀:“我已经尽量了,可太多人听不得真话,然事实就是如此。有些人品德不善,心志不诚,我若强行改姻缘,只会害了更多人。”
秋红釉想想也是,自已为人改运,结果落了那番下场,还好女儿有本事,现在又能走上正轨。
龙霄:“伯母,我带小檀去吃饭。”
秋红釉:“快去吧,店里有我们不用担心,接下来要测运的,我都你排上时间,饿坏了吧,你快些去吧。”店里的人都轮班吃过了,反倒是紫檀一个中午都在接待顾客,龙霄也不吃在等小檀,秋红釉也是心疼的狠。
紫檀:“妈,那我去了,店长,如果有人要测运的,你事先提醒不要在店里哭闹,不然我不接待。”
店长:“好的,我会事先明言。”刚才有个顾客不知听到什么,受不住结果在店里好一顿吵闹,将其他顾客给吓坏了,真是影响生意。
苏清逸:“我也一道去吧,有人请客,我们去杀大户。”
紫檀心中一喜,肯定是哥哥,“好,在哪里?”
苏清逸:“跟我来。”
十字左街茶座一包厢内,苏清逸示意紫檀两人不要出声,“你哥要送你一件礼物,你悄悄看着,保证心情舒爽。”
此包厢用屏风隔门隔开,却有个小孔可以看到屏风另一侧的事。屏风不隔声,紫檀也能听到隔壁说什么。
紫檀在苏清逸示意下,往孔里看去。隔壁,哥哥坐桌边一侧背着她,三个中年男人坐另一则,正面对着她。
这三个中年男人,一个不停的擦着细细的汗,空调也止不住他发汗。一个怒气冲冲但忍着没发火。还有一个镇定些,但端着茶杯的水略有摇晃。
苏清逸打开手机翻开备注一栏给紫檀看,原来流汗的叫沈季和,发怒的叫毛红山,镇定的叫高常康。这三人,竟是多年来给叶家供货的玉矿商人,哥哥找这三个是?
沈季和三人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惨白到毫无血色,如鬼门关出来的人。他细细擦拭一把小刀,小刀同他脸一样,寒气逼人。
几人沉着不说话,只看谁的耐力更强。
好一会,流汗的沈季和终是熬不住,开口道:“楚少,您说的事,不是我们不同意,可是我们与叶家合作了这么久,他们也没赖帐也无差错。如果现在忽然断了供货,不止我们信誉下跌,对叶家也不好交待不是。”
楚飞绝沉默,只看着小刀,并不说话,厅内寂静无声。
沈季和脸皮抽了抽,却不敢乱来。几日之前,他忽然收到一封信,信上让他断了叶家供料。他原是不在意,可是近来忽然玉矿上发生了不少事,虽无人伤亡,但损失也不少。之后又收到一封信,让他‘好好考虑’一下,他这才注意起来。
之后越查越心惊,他两个混道上的好友告诉他,楚家他们不敢惹,他们帮不了忙。尤其是楚飞绝这个人物,年纪不大,狠心手辣,最可怕的是这人不在意任何人,没有弱点,让人抓不到把柄。如果你抓走楚家其他人威胁,他只会送礼物谢谢你帮忙,简直可怖。
如果真有同伴,那就是一个叫苏清逸的,但此人暗下被称为‘鬼手’,抓他的人,都是七零八落的被送回来,没有一具尸身是完好的。并总会附上一封信,上写‘欢迎再来’。
这两人是出了名的让人心惊胆寒,众人都说楚家被楚家自已人坑了,养了个义子结果是只狼。
这么个狠人盯上了他,让他怎么不着急?唯一幸庆的是,被盯的不是自已一个,毛红山和高常康也被盯上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高常康:“楚少,您这样,让我们很难做。”
楚飞绝依旧不语,看的三人像与空气说话。
紫檀心下佩服哥哥,她与哥哥不同,她会怼人,让人生气发怒失分寸。但哥哥更胜一酬,哥哥不说话,死寂的沉默让对方猜不透心思,对方会着急,会惶恐,甚至会被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