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焕钊是万万没想到,陈天宇居然会怀疑自己的动机,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他瞬间烧焦在原地,成为一礅黑糊糊的木桩子。茶杯的热度都没能让他感觉烫手,一直等到茶杯的热量全部被手掌吸收,金焕钊才颤巍巍地放下小茶杯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请问总探长得出这样的结论有何依据?”金焕钊不敢再称呼宇哥了,对于面前这个人,他从来都没有琢磨透,刘紫辰在旁默默喝茶不语,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这么多年,她对陈天宇的惯用伎俩早已见怪不怪,还别说,有时候真能诈出点东西来呢。
陈天宇面色依旧平静,只是淡淡道:“弯月岛的焦老大和许文勇都被人杀死了,你知道吗?”
“许文勇死了我知道,焦老大不是暴病身亡吗?……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可疑哦,焦老大哪里会得暴病?嗯,究竟是谁要杀死他们呢……好奇怪。”金焕钊也开始自顾思索起来。
刘紫辰赞同地道:“其实杀死他们的,肯定就是这场斗争的最后胜利者。”
金焕钊恍然大悟:“难怪你们会莫名其妙地怀疑是我呢。”他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刘紫辰轻叹道:“我可没有怀疑你,是这家伙整日疑神疑鬼的……你今天要不说个清楚明白,我看你也挺危险……”她说完自己也微微一笑,这个故弄玄虚的老顽童。
金焕钊才明白这是玩笑,但他如何真能笑得起来。
“宇哥,别看我五大三粗,其实胆子小。”他无奈地道。
陈天宇丝毫不动声色,非常严肃地道:“我本来一直没有察觉到,你这个梦圆小店地理位置居然如此特殊——原来你这里可以非常清晰地观察到许文勇的一举一动……难怪。”
金焕钊满脸苦笑:“我去观察许文勇做什么?说白了,当年HN帮在这里的时候,许文勇连个屁都不是,我要观察也要去开心旅舍观察啊……”他实在搞不懂陈天宇的逻辑。
“可一亭曾经告诉我,你经常会去山顶上的仓库,一亭也是在通往山顶的路上遇见你……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你的仓库是不是就在开心旅舍的对面呢?……”陈天宇不为所动,所有想不通的疑点都必须有个合理的解释。
金焕钊微微动容,这人的思路果真独特,自己的这点小秘密居然没有瞒住他的眼睛,不过金焕钊只是默默喝茶,暂时还不想说话。
“你的梦圆小店需要仓库吗?那该放些什么呢……”陈天宇没理他,继续发问,“还有,你每天都要去那个仓库,取什么呢?”
“是谁跟你说,我每天都要到仓库去?”金焕钊讶道,不过很快他就恍然大悟,“想来必定是那个古里古怪的旷梭……好家伙,居然每天跟踪我……”
这回连刘紫辰都疑惑起来,难道金焕钊当真有什么秘密瞒着北亭,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事,她忍不住道:“你不会真有什么秘密刻意瞒着我们吧?”
金焕钊还没答话,陈天宇已经摆摆手制止他。
“焦老大和许文勇都是弯月岛一霸,这件事你肯定早就心知肚明的,可你从来也没有跟我们提起过,而且,你与许文勇的手下虎子交往甚密,难道真的是为了招揽虎子?难道你只需要一个马仔就能降服弯月岛两大黑帮?事实证明,你还真的做到了……”陈天宇颇为佩服地道,“现在你已经是最后的赢家。”
金焕钊脸上的惊诧突然间一扫而空,他长叹一声道:“该佩服的人是我才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愧是北亭侦探第一人……”他又给陈天宇倒杯茶,“没错,你猜的几乎完全准确。”
陈天宇仍旧一副泰山崩于顶也毫不动容的表情,刘紫辰却迫切想知道答案;这个看过去憨厚老实的金焕钊居然另有目的,当真让她意外得很。
金焕钊显然也发现了她的诧异表情,忙解释道:“紫辰姐,你先别急。虽然说宇哥猜得不错,但你千万不要认为我就是凶手。我要杀他们,机会多得很,何必遮遮掩掩……”
这回连刘紫辰都没办法站在他那边,她摇头道:“当面杀了他们,你可是要坐牢的。偷偷行刺,自然神不知鬼不觉……只是我不明白,你要称霸弯月岛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钱吗……”
金焕钊黯然苦笑:“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有私心。我来到弯月岛已经3年多了,千辛万苦赚点钱,几乎都给HN帮搜刮一空,我的确很郁闷很憋屈。所以,很早以前,我就想铲除HN帮,却苦无机会,这个也的确没错。我在山顶买了个仓库监视HN帮总部,这个猜得也对;而梦圆小店之所以开在现在这个位置,确实是为了监视这三方黑暗势力,你的判断无误……”他倒也非常坦诚,“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一点,我虽然已经退伍,但曾经是军人,我还是有底线的;对付黑暗势力,我责无旁贷,我感觉这是我的荣誉!但杀人的事情,我发誓,我绝不会干,否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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