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于曲心倒也听话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来。
陆安泽去旁边一间房拿了一杯东西出来,走到于曲心的身边坐下来,把杯子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于曲心干脆地回答,又立刻说,“对不起。”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陆安泽没有表情地看着于曲心。
“以后我不会在外面乱喝酒。”于曲心想想自己为人师表,昨天的行为是错的,不仅有损自己老师的形象,而且让陆安泽没了面子。
“就这样?”陆安泽心里有怒气,他不爽的是她出事了第一个想的人不是他,求救的人不是他。
“对不起,我昨天违反了我们的协议。”于曲心咬着牙说,协议上是两人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的夫妻。
陆安泽听了,那心里不平静了,他瞪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逼视着于曲心,眼中几乎要迸出可怕的火花。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把牙都咬碎了。
“一会儿让助理带你去检查身体。”陆安泽冷冷地说,他是想要掐死这个女人,但是她说的又没有错。
“能不能不检查?”于曲心小声地问,她真的不想让自己成为笑话,四年来这医院里认得她的人挺多。
“为什么?”陆安泽很不明白。
“过几天我再找时间检查,今天真的不方便。”于曲心被陆安泽的冷漠给吓了,自己昨天的行为不会是伤到他了吧,应该是自己破坏了他为他老婆守身。
“不方便?”陆安泽看着脸色灰白的于曲心,“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如果不说,我就自己动手检查。”
“没,没有,我身上有些痕迹,不方便让医生检查。”于曲心心虚了,越说越小声。
陆安泽总算明白了,听到这结果他的心情一下子升起来,心情愉悦,那是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他的标志。
“不用看身体,就是抽个血检测一下。”陆安泽收拾好心情,平静地说。
心情不错的陆安泽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给李明轩打了电话,让他把采血的工具送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把你的手臂伸出来,我看看伤口。”陆安泽看着于曲心的手说,他想着应该给她换换药,虽然是冬天也处理过了,但昨天的伤口有点大,他担心会再裂开。
“不用了,已经没事的。”于曲心不想让他看到手臂上渗血的伤口,她也猜想到伤口裂了,她打算回家去自己处理。
陆安泽看着于曲心躲避的意思,便动手把她的手给拉过来,直接脱了外面的外套。这衣服是他中午到楼下给她选的,当时就考虑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所以选了一件背心底衣,外面加一件开衫。
当陆安泽看到手臂上有血的纱布时,他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像青蛙的鼓起来的气囊,他在使劲忍住心中的怒火。他得鼻孔撑得好大,鼻翼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气,就像打气筒放出来似的,呼呼有声。
陆安泽动手拆纱布时,发现了纱布上的湿意,他明白了这女人不怕死地碰水了。所以他便故意放大自己拆纱布的动作,有意无意地碰了她的伤口。
于曲心因为陆安泽的碰触,伤口疼得使她咬紧了牙关。她在心里怀疑着这医生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昨天自己是特殊情况,所以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现在真的疼入了骨头。
陆安泽看着那道伤口上还流着血,心里虽然气着,但他还是先给她止了血,然后上药,最后再包上干净的纱布。
看着包扎好的手臂,于曲心轻轻地说,“谢谢。”
陆安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动手把外套给她穿上。
敲门声响了,解了于曲心的尴尬,李明轩送来了抽血工具。
李明轩看到了于曲心坐在陆安泽的办公室里,他微笑地点点头,做为院长的助理,他当然是清楚于曲心的身份,“夫人,你好。”
“你好,李助理。”于曲心也回以微笑,她不好驳他的称呼。
“院长,是夫人要抽血吗?”李明轩看向了陆安泽,等待着指示,准备给于曲心抽血。。
“嗯,给我吧,你等下把血样送到检测中心,明天上午把报告送给我。”陆安泽接过了抽血的工具,自己动手。
李明轩睁大了双眼看着,没想到院长今天会如此温柔地态度,而且还是他亲自动手抽血,记得上次宝贝蛋陆斯宇小家伙的入学体检还是自己给抽的血。所以李明轩忍不住又多看了于曲心几眼,看来这个院长夫人上了院长的心。
陆安泽动作娴熟地抽完了两管血,拿起笔在瓶子上写下‘L’的标志。凡是这个标志的血都是要经过几次检测,而且报告是直接送到院长室的。
陆安泽看到李明轩看着于曲心的脸发呆,他那脸庞先是通红,然后变得发青,冷冷地说,“李助理,你把血液赶紧送过去。”
李明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收回了视线,他当然感觉到了自己老板的怒气,也知道老板误会了,心里毛毛的。他小心收到了东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陆安泽职业习惯,便起身去洗手,洗完手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了一瓶药放到了于曲心的面前。
“这药一次一粒,药是我学长从国外寄来的,对身体没有任何负作用。”陆安泽平静地说。
于曲心正疑惑着,所以她的眼睛移到了瓶子上的英文,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她点点头,“好。”
于曲心伸手拿过了瓶子,没有任何犹豫地打开来倒一颗在手上放到了嘴里,吞下去。
于曲心吃完了药又把瓶子放到桌子上,昨晚上是个意外,这东西她不觉得以后还会需要的。
陆安泽看着于曲心如此干脆地动作,他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复杂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肚子中翻腾,他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涩。原来她是如此不愿生下他的孩子,不想与他有共同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