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陆斯宇出来时,手上拉着一个行礼箱。
陆安泽一看便明白了这就是于曲心要搬到陆家去的行礼,他皱了皱眉头,看来某人真的准备把陆家当旅社了。
于曲心出厨房时,看到了陆斯宇已经换好了衣服,与陆安泽一起坐在了沙发上,而他们旁边放着的是自己昨天晚上整的行礼箱,她便明白了两个人在等着自己。
“好了,可以走吧。”于曲心整理好自己的心态,便对着沙发上的两人温和地开口。
陆安泽提着于曲心的行礼箱走在前面,而陆斯宇背着书包,于曲心背上自己小包,接过了陆斯宇的书包,把早上做好的寿司拿给了陆斯宇。
三个人一起下楼来到了陆安泽的车子前。陆安泽把行礼箱放到了后箱,于曲心和陆斯宇已经自觉在后座坐好了。
陆安泽坐到驾驶座,看了一眼副驾驶座,那女人好像没自觉坐到这个位置。
车子启动了,行驶在了马路上,于曲心开始有些紧张了。
“陆院长,我要买点什么东西去吗?”于曲心虽然见守了陆家的长辈,但是她还是第一次上门,而且还是以陆家的媳妇身份。
“你要一直叫我陆院长,估计家里那几个人会有意见了。”陆安泽对于这个女人的称呼不爽了。
“哦,我还不太习惯,我会慢慢改变的。”于曲心轻轻地说。
“家里人都叫我阿泽,安阳叫我老大,小宇叫我爸爸,你可以叫我老公或是阿泽。”陆安泽感觉到了于曲心的紧张,便想要逗逗她。
于曲心看了陆安泽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当看到他的眼神时,她赶紧别开了眼。
“我们先去一下阳春路吧。”于曲心轻轻地说,他记得上次乔依乐给乔家两个老人买的礼物是从那里买的。
陆安泽按照于曲心的意思来到了阳春路边停了车。
“你们在车上等我吧。我去去就回。”于曲心对着父子两人说。
“小于老师,我也要去。”陆斯宇第一个提出意见。
于曲心想了一下,“那好吧,你和我一起去,陆安泽你等我们一会儿,不会太长的时间。”
陆安泽听到她并没有打算带自己去,那脸黑了,心里特别地不爽,“别去太久了,我没那么多的时间。”
于曲心点点头,其实她是想说,他可以先离开,自己带陆斯宇搭公交车便可以,但是她是第一次去陆家。
于曲心带着陆斯宇来到了一家卖紫檀的店。小家伙看到了店里的许多小玩意,便蹲到地上自己看着玩。
于曲心在柜子上看了一眼,问陆斯宇,“祖爷爷祖奶奶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祖爷爷爱下棋,祖奶奶爱念佛经,爷爷喜欢写大字,奶奶喜欢喝茶。”陆斯宇聪明的小脑袋便知道小于老师是想给家里的人买礼物。
“谢谢你。”于曲心突然觉得来陆斯宇一起没错。
于曲心在店里挑了一块紫檀棋盘,一条紫檀佛珠,一支紫檀的毛笔,一套紫砂茶具,看看小家伙,她又仔细地在店里淘宝。
于曲心在展示柜里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小玉,她看了看陆斯宇的脖子,这小家伙并没有带任何饰品,她看了看价格,有点退意,怎么那么贵1999元,刚刚的东西都是几百元的,她看了看玉,又看了看小家伙。
老板是个心示明镜的人,他看到了于曲心的眼神,便笑着开口,“这是好东西,仅此一件,别无他仿,就给你个折扣,1500元吧。”
“老板,我今天在你这里买了这么多东西,可以再便宜点吗?”于曲心笑着问。
老板想了一会儿咬牙说,“算了,1200元,不能再少了。”
于曲心便让他把东西拿给她,她对于地上的陆斯宇说,“斯宇,过来。”
陆斯宇走到了于曲心的身边,看着她手上的玉饰,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于曲心知道小家伙是喜欢上了这东西,便把玉用老板给的红绳给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送你的礼物,要好好收着哦。”于曲心温和地说。
“谢谢小于老师。”陆斯宇顽皮地敬了一个礼。
“小于老师,家里还有叔叔,你就给他买个刀之类的东西吧,他一定会很喜欢的。”陆斯宇很狗腿地对于曲心说。
“好,听你的。”于曲心想起来了昨天斯宇同学说的叔叔是个警察。
于曲心在另一个店给陆安阳买了一把瑞士军刀,便提着大包小包带着陆斯宇回到了陆安泽的车上。今天是她买东西花最凶的一天,但是想想小亮的手术费由陆安泽负责,花这点钱也算值了。
陆安泽看了于曲心的大包小包,知道她为陆家的人花了心思,心里一阵柔软,刚才的不快也随之而去,脸也温和下来。
“爸爸,小于老师给祖爷爷祖奶奶爷爷奶奶叔叔都买了礼物哦,还有这是她给我买的。”陆斯宇忍不住拿出脖子里的玉出来显耀了一下,脸上尽是喜滋滋地笑容。
陆安泽仔细回想着儿子说的话,里面好像谁都有,但是唯独没有提到他,他特意看了坐在儿子身边的于曲心一眼,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儿子给漏了说。
于曲心不明白陆安泽眼里意思,只好傻笑着说,“我第一次去你们家,就给你家人买个礼物。”
“哦,小于老师,你好像没有买爸爸的礼物哦。”陆斯宇的话让陆安泽的整个脸黑了下来,可是接着后面的话又让他不自觉地乐了,“那也没关系,你都是他的老婆,人都是他的,不用送礼。”
于曲心没想到小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她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便很腼腆地一笑,装作没有放在心上。
“呵呵,你爸爸什么都不缺,有什么需要他会自己去买的。”于曲心轻轻地捏了陆斯宇的手心。
陆安泽听了于曲心的话,脸又黑了,他努力制止自己,冷静自己,企图平淡这件事,这却毫无用处,反而使他更烦乱不爽,真想教训一下某人,也不想想全陆家对她帮助最大的人是谁。
陆安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开着车,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已经波涛汹涌,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