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连声,李青海甩了自己几个巴掌之后,还怕小命不保,跪伏于地,迭声颤抖着有些夸大其词道:“小的该死!令狐火日武功深不可测!又突然杀出战神九爷。他们都死了,只有小的逃了回来,请厂公责罚。”
“废物!下去吧!如此不济,留着也是没用。”一个绵里藏针般的阴柔声音响起。这是男人的声音,却有些象女人,或者说,象古代太监的声音。
古屋青灯,暗光浮映着,一屋子的富丽邪妄鬼影中,一个黑衣白发红颜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古色的华椅上,挥了一挥手中白色的掸扫,白眉下的目光尽是狠辣的噬血之气。
原本就已经受了伤的李青海连连叩头谢恩:“谢谢厂公不杀之恩!小的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间屋子里阴气森森,如地府阎罗鬼殿般让人不寒而粟。
但是,此时此刻,窗外却是月色依稀明朗,一片银光倾泄在石阶上,映得屋顶上一个黑影迅速隐去。
郊外一样月光如水,影影绰绰,一身黑衣的司空羽飞落坐在朱佑弘的面前时,朱佑弘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
他双手一拱,向朱佑弘道:“恭喜九爷度过了一劫!”
朱佑弘还在马车内,他还没有打道回府,见到司空羽飞,他眉峰轻蹙,俊雅的脸上有着不悦,嘴角拉下道:“本王非得跟着她不可?”
司空羽飞年纪也不算大,只有三十岁,却喜欢手里拿着一把鸡毛羽扇,总是无论天气热还是冷,说话前先扇两下,才慢腾腾地说道:“这倒不是,如果九爷能放下心事,和小人一样风花雪月,有闲只斗蟋蟀,醉眼只赏花鸟,她便与九爷无关。”
“废话!”朱佑弘低语,然后对外沉声说道,“去玉琼楼。”
玉琼楼。
燕京城最繁华之地,夜生活最令人神往的地方就是玉琼楼。
这里夜夜歌舞升平,每一位艺妓都是集色,艺,歌,舞于一身,吸引着燕京城内城外的达官贵人和纨绔子弟都爱来这里一郑千金,甚至比烧银纸。
远远地,令狐水月就听到了玉琼楼传出的丝竹管弦之乐。
她甩掉了九爷之后,步行了一段路,入城后租了一辆马车,很快就到了传说中的古代青楼之地——玉琼楼。
下了马车后,听到古乐丝竹之声,她点了点头,迈开方步向玉琼楼的大门走近。
玉琼楼的大门外站着一排穿红着绿的古装姑娘,个个胭脂水粉打得特别地厚,胸前抹胸儿开得极低,媚俗之态妖娆毕现,人人手上都拿着一方帕,对进大门的男人大献殷勤。
令狐水月正要走近时,忽地一辆马车从后面冲撞而来,一个声音十分无礼地吆喝道:“让开!不想死的闪一边去!”
是谁如此嚣张啊?令狐水月回过头来时,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