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夏,许薇姝是不是后日到家学读书?”
许爱夏愣愣地点了点头。
李先生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许爱春整个人都要炸毛,不满地张了张嘴,她妹子不等她瞎嚷嚷,就赶紧和先生告辞,拖着人走开。
“好姐姐,别打扰咱们先生和师娘……”
许薇姝可不知道,自己闲来无聊当功课做的题目,也能引起家学里一向看不上她的,那位算学先生的注意。
她从紫薇居回了秋爽斋,就猫在卧室里看了会子书,便歪在床上昏昏欲睡。
…………
没到晚饭时分,吴妈妈急匆匆从外院进来,就见宝琴整个人坐在圆滚滚的熏笼上,正埋着头绣帕子,凑过去一看,绣的竹子笔直笔直的,枝叶的距离分毫不差。
“……算了。”
这丫头和她主子一样,没什么绣花的天赋,以后要是家里真惨到得靠刺绣过日子,也指望不上她们主仆。
“小娘子还在睡?你去禀一声儿,睿王府的邹公公到访,说要请咱们小娘子去王府一趟。”
宝琴一怔,皱眉:“请小娘子?都这么晚了。”
她想起那次意外结缘的,睿王府的小娘子,当初自家主人除服回府,那位还特特送了礼物过来,就因为这个,肖氏忍不住对许薇姝猜忌颇多,却也多少客气了点儿。
国公府这边儿,因为国公爷不在,肖氏得知睿王府的邹公公到访,很是吓了一跳。
却也得好茶好水,客客气气地招待。
邹公公笑眯眯应付国公夫人自以为隐蔽的试探,他好歹是王府出来的,应付这些轻驾就熟,看着肖氏听说他找许家小娘子去给娘娘治病,一下子就瞪大的眼,他好笑之余,其实心里也郁闷。
府里的李娘娘病了,自从因为小娘子走失,又惊又吓,还生了死胎之后,就没起过床,整日昏昏沉沉的,娘娘那是他们王爷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宝贝,为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王爷可是连王妃都死活没娶,硬顶着太后皇帝的压力,顶了这么多年,眼下一病,王爷怎么会不着急?
可再着急,也没有乱投医的道理,自家的主子睿王爷那是什么人?那是陛下最疼爱的幼弟,当儿子养大的,想进宫找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来,哪怕是给府里的侍妾治病,也不算难事,何苦要找一个黄毛丫头,还是个没出孝的。
要说这前任英国公府的千金,以前在平京可真算得上名人,连他这个在王府当差的,也偶尔听说那位的大名,气焰嚣张,任性跋扈,可没多少好名声。
睿王爷府里的下人,就算是个打杂的,许薇姝也得奉为上宾,如今的英国公府不比当年,许薇姝的身份,更是和以前天差地别,再随便乱骄傲得罪人,那就是自己找罪受。
肖氏满头雾水地着人请许薇姝来见客,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就是我们家姝娘,公公莫不是认错人了?”
邹公公可不理她,客客气气地冲许薇姝道:“我们家李娘娘得了重病,如今起不得身,王爷听闻小娘子医术高明,特命小的来请您去给我们李娘娘看诊,虽是不情之请,还望应允。”是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还在那儿腹诽。
许薇姝想了想,吩咐宝琴把药箱提上,这就同邹公公一起去。
她这般利索,肖氏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邹公公也忍不住暗暗瞥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