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直不曾出声的沈靖终于抬了抬手,当着众人之面从容显露出为君者的气度,示意上前制止符夏的侍卫退下,淡淡说道:“朕虽未封你为后,却也不曾亏待你半分。为后为妃都是这天底下的女人最大的尊荣,你不但没有丝毫感激反倒如此不知满足,妒恨失心、疯癫成狂,还敢跑来当众质问于朕,如此品性又有什么资格母仪天下?”
“骗我十年、害我十年,如今当着我的面还能面不改色颠倒黑白!沈靖,你的确天生冷血阴毒!”
符夏冷笑,并不在意沈靖对她的诬蔑,一字一句说道:“十年,我拼死替你挡过五次大劫,帮你化解无数危局,救了你不知道多少条命!原来你这么多条命也就是值一个所谓的妃子名份,哈哈沈靖,你的命真不值钱!”
“放肆!”沈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再敢胡言乱语,莫怪朕不顾夫妻之情!”
可这会,符夏哪里还需半点顾忌,无比嘲讽道:“夫妻之情?你可千万别再糟蹋这四个字!你那心爱的瑶儿刚才已道出了一切阴谋算计,让我看清了你们**不如的本来面目!我,不过是因为命格特殊,才会被你找来当成化劫挡灾的工具!”
“你害死我娘,害死我腹中孩儿,害我到这般地步,永远只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今日我符夏正式当众休夫,你沈靖,才真正没有资格配做我符夏的夫君!”
一语出,万人惊,不论一切真实与否,但所有人早就已经被符夏的疯狂给吓到,而最后一句休夫更是闻所未闻。
“来人,夏妃被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丢了魂,失了心,速将她关入冷宫,请高僧做法斩妖除魔!”沈靖冷得无法形容,那强行控制着的爆怒面容看上去格外恐怖。
“何必那么麻烦?”
符夏无所畏惧,笑着摇了摇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尖锐的簪子。倒也不再只看沈靖,目光扫过在场不少的人,如同自言自语一般问道:“你们听说过血咒吗?”
不及任何人反应,符夏快速用那簪子将手腕用力一划,面色陡然如鬼魅般阴森:“以我之血,祭我之冤!血咒寻主、报我之仇!苍天为证,阎罗共见!”
“快阻止她立咒!”沈靖顿时站了起来,面色一片惨白,只不过却并不是因为担心符夏的生死,而是怕那血咒当真灵验。
他隐隐觉得以符夏的特殊命格,立下此咒的话,也许真的有可能灵验。
但这会功夫,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所见震住了,那些侍卫更是半天反应不过来,呆呆愣在了原地。
伤口极大极深,鲜血汹涌滴落,瞬间便染红了地面,但符夏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与死亡,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再次狠狠划开了另外一只手腕。
“上至碧落,下至黄泉,化为厉鬼,讨还公道!愿沈靖终生痛苦、永无安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一句,符夏谁都不看,只是死死地盯着沈靖,脸上露出无比疯狂而恐怖的笑意。
言尽之际,已是血流成河,那单薄的身子渐渐失去最后的生机,在侍卫靠近之前如同纸片一般坠倒于血泊之中。
人已逝,美丽而苍白的面孔却始终保持着那抹疯狂的笑意,令人胆颤心惊。
天子登基日,发妻血尽时,在符夏倒下的瞬间,殿外莫名响起数道惊天炸雷,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眨眼间狂风暴雨,下个不停,似是在响应着那份恨比天高的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