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是,平常说话也没听见这么过分的。
说完她拽着傅秋宁的衣袖道!’,娘亲。你说她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傅秋宁淡淡道:“不管是阴谋阳谋,你们两个只要记住,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娇儿是女孩儿,周围也都是些女孩儿,倒还好办,总不至于动了手。只是锋儿那里,振翼?该是许姨娘的儿子吧?奇怪,素日里我和她又没什么积怨,她不过是个姨娘,若说江婉莹恨我,倒也应该,毕竟我走了她便是正儿八经的正妻了。只是这许氏,她又为何要为江氏出头呢?难道她们是暂时要联合一气对付我?”“娘亲不必担忧,就如同您所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就是。
儿子的性格你清楚,不是那受不得言语相激的人。”金藏锋沉着说道,说完却听傅秋宁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只是男孩子性格冲动鲁莽,那个振翼若是像她娘亲,怕也是个烈性子的货,若是向你动手,不要和他厮打,看看能否躲开去,千万别吃了亏。这样被人拿枪使的蠢货,本不值得你和他们动手。保全自己为要,明白吗?”
金藏锋点头道:“是,儿子明白。和娘亲熬到现在不容易,如今竟然能进了族学,儿子心中已经是喜之不尽了,定会用功学习好好读书,不辜负爹娘的期望。娘亲您看我的字是不是有了进步?今日先生还夸奖我不浮躁,字儿也写得好呢。”
“是吗?那娘亲可得看看。”傅秋宁欣喜道,接着拿起那张纸在灯下端详了端详,点头赞许道:“果然进益了,难怪连先生都夸奖你,可是那林大儒吗?”说完见金藏锋点头,她心中更觉开心骄傲。
娘儿几个正在炕上说着话,忽然就听呼啸北风中传来一阵阵的拍门声,好像还有人在大喊着什么,只不过让风吹的断断续续,实在听不清。
“好像是金总管的声音。”金藏锋看着傅秋宁,见娘亲点头,一边下了炕疑惑道:“奇怪,这么晚了,金总管怎么过来了?你们在这里坐着,娘亲出去看看。”说完抓起旁边衣架上挂着的半旧大氅,披着就出了门。
来到院中,才听到外面人声嘈杂,似乎不仅仅是金明一个人。傅秋宁更疑惑了,连忙开了院门,却见金凤举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身后许多人,都抬着异西。
“天刚黑就关院门啊?倒是比我们府里上夜的还早呢。”金凤举闪身进门,金明则对后面的人道:“都抬进来抬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傅秋宁心中惊疑不定,顾不上管金明,紧跟在金凤举的身边问他,看着他铁青色的脸惴惴不安。
“什么事?没发生什么事啊。”金凤举偏过头:“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傅秋宁差点儿向天翻白眼,咕哝道:“明明爷的脸色比我难看百倍,还问我怎么了?我这是让你给吓的,既然是好端端的,做什么脸色这样铁青着?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哦,你说这个啊。”金凤举一笑,指了指自己身上:“没看到我连件大氅都没穿吗?这脸色是冻出来的。真没想到这样的冷,还没立冬呢,倒像是三九寒天的一般。”
傅秋宁松了口气,又复哭笑不得,心想冻得?活该,让你穿这么少。嘴上却带着淡淡关切道:“怎么连大氅也不穿一件?奶奶向来是细心的,定然是称自己仗着身上有点功夫,不肯穿吧?”
“白日里没像这么冷,我们就都疏忽了。”金凤举一边说着,已径到了廊檐下,回身看着那些小子们抬着的东西似乎没处放,他便对金明道:“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空屋子,把这些东西都抬到临近厨房的空屋里,方便她们取用。”“是什么东西?要这么多人抬来?,…傅秋宁探头看着,但是天黑,借着几盏灯笼的光芒,实在是看不太清楚。
“天气冷了,我想着你这里应该还没备下柴炭,所以送了些过来,先用着吧,今儿府里运了足有上万斤,各房都分到了,只差你这里,有上好的银丝炭,也有普通的柴炭,还有些柴禾,我估摸着够你们用上两三个月,到后面不够的话,再运些过来。”说完搓着手道:“行了行了,别看了,让他们摆放吧,咱们快进屋,这半天可把我都给冻透了。”说完刚要转身进房门,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金明道:“把琴给我,你指挥着小子们搬完了,再打发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