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不让作陪,史大使和王副使觉得很遗憾,但他们不敢表露出来,恭敬地退了下去。
朱修文站在三组便捷炉灶的中央,冲白瑶华抬了抬下巴:“选。”
白瑶华指了白玉台面,螺钿镶宝石柜面的那个,道:“到时若有相应的服饰,就更好了。”
斗菜不仅仅是比拼厨艺,让人赏心悦目也很重要,便捷炉灶,斗菜人员的穿着打扮,都是起范儿的重要因素,容不得疏忽。
朱修文微微颔首:“你过来。”
白瑶华依言上前:“王爷有什么吩咐?”
朱修文道:“夏国斗菜的菜式已经定出来了,单子在本王的袖子里,你自己拿吧。”
让她自己掏他的袖子?这算是调戏她吗?这样的情景真是难得一见,白瑶华觉得颇为有趣,二话不说就伸出手,从他袖子里把绣着金线的单子取出来了。
朱修文没有如愿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羞涩脸红的表情,顿时意兴阑珊,示意她自己先看。
白瑶华打开单子,第一页上,就写了一道菜,名为银丝羹,再看后面,就是做这道菜的具体要求了。她朝后一直翻到了底,奇道:“王爷,只有这一道?”
朱修文点了点头:“夏国斗菜,向来是一道定胜负,而且菜式并不复杂,只是要求比较刁钻。”
刁钻?且让她看看。主料只许用鹿筋,辅料只许用猪肉,且重量不得超过一斤;调料只许用油、盐、酱油、醋和葱姜蒜;时间则限定在一刻钟之内。
“一刻钟之内?!”白瑶华看到最后,叫出声来。
一刻钟的时间,怎么可能把鹿筋煮软?这简直不是斗菜,而是刁难人了!怪不得华朝年年斗菜,年年都输。
朱修文没有接她这句话,而是讲起了别的:“夏国现任国君,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对厨艺极为痴迷,你得赢了这场斗菜,本王才能和他搭上话,否则他谁的面子都不卖,不会见本王的。”
原来他有自己的目的?怪不得肯屈尊来主持这场斗菜。白瑶华倒是挺乐意帮他这个忙,深思不语。
朱修文见她半晌不作声,从她手里把单子抽走了:“做不了也没什么,本王再想办法。”
白瑶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惊得险些叫出声来:“王爷,您是华朝的亲王,私下去见夏国的国君,不怕皇上问罪么?”
皇权下的政治很复杂,但说简单又很简单,亲王和别国的国君接触密切,在皇上看来,只有一个目的——谋反!
但凡涉及谋反,是没有亲情道理可言的,任你是谁,也得掉脑袋。
怪不得他要到会同馆来找她,而不是把她召到鸿胪寺去,会同馆通共就那么两三个人,不怕隔墙有耳。
朱修文眉头一挑:“怎么,你打算高发本王?”
白瑶华连忙道:“民女不敢。”
朱修文俯下身,凑近她耳旁:“本王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她?她和夏国国君八竿子打不着,也高攀不上,怎么会是为了她?白瑶华满心疑惑。
但朱修文显然没打算解释,只问她道:“这道银丝羹,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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