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披风里。
还好,朱修文给她裹上披风后,什么也没有问,保持了他一贯良好的风度。
白瑶华突然意识到,和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打交道,是一件多么让人舒心的事情。恩?不对,她认为朱修文风度翩翩?她居然认为这个时不时犯神经的幼稚男,风度翩翩?她一定是因为肚子疼,脑子也糊涂了。
轿子抵达宫门,该换乘马车了,白瑶华一手拢着披风,一手扶着轿壁,站起身来。
朱修文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面色苍白,额上有冷汗浮现,马上吩咐侍卫:“传太医去白虎桥,带他去白大小姐的寓所。”
白瑶华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认为痛经是一件小事,因此没有拒绝,只向他轻声道了谢。
此处是宫门,依旧没有侍女,朱修文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下轿子,再抱上了马车。
他的动作,果断又迅捷,白瑶华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腾空而起,由轿子移到马车里了。
太霸道了,都不问问她愿不愿意。白瑶华窝在马车的软垫子里,还是向他道了谢。
半个时辰过后,马车抵达白虎桥,白迆接到消息,已经带着丫鬟,在院门前等候了,绿柳亦在其中。
朱修文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皱眉道:“这里太偏远了。”
偏远房租才便宜嘛,白瑶华笑了笑,已经疼到没力气说话了。
绿柳登车,代白瑶华向朱修文道谢,把白瑶华扶下车,送进了屋。
朱修文就坐在车上,看着太医赶到,便让车夫驾车离开了。
白瑶华进屋换了干净衣裳,让太医诊了脉,所幸只是普通的痛经,吃两服活血化瘀的中药就没事了。
绿柳送走太医,让秀芽去煎药,自己则拎了兰陵王的那件披风进来,问白瑶华:“小姐,这披风弄脏了,怎么办?”
白瑶华把披风接过来,果见衬里沾上了血。她连忙问道:“能洗干净吗?”
绿柳摇了摇头:“缎子之所以只有有钱人才穿得起,不仅因为它贵,更因为不好洗,稍微脏点,就没法再用了。”
也是,华朝的皂角膏,洁净能力有限,等把披风搓干净,这层缎子估计也就破了。白瑶华想了想,道:“那把里子拆掉吧,换一层新的再还回去。”
绿柳觉得这主意不错,把披风拿出去,让人找裁缝去了。
白瑶华服过中药,觉得好了很多,便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去了厅里。
白迆正在厅里坐着吃茶,见她出来,连忙来扶她,责备道:“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白瑶华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了,问他道:“大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三妹斗菜,是在什么地方?”
“你就为了问这事儿,才爬起来?你把大哥叫进去问,不就得了?”白迆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觉得冰冰凉,赶紧让丫鬟端了热热的红枣茶上来,“三妹斗菜,是在蔚园呢,兰陵王说过,那园子和咱们昙华府的霞园一模一样,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