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内务府教出来的规矩?”
“大少爷?谁是我的大少爷?”绿柳满脸惊讶,“肯定是李公公忘了告诉你了,我离开兰陵王府的条件,便是只认白大小姐一人为主人,白家其他的人,都跟我没关系!你若是不服,自己找兰陵王去,少在我面前耍威风!”
原来这不是他的感受,而是事实如此,这丫鬟,真的只认瑶华?而且这还是她离开兰陵王府的条件?她在兰陵王府,究竟是什么品级的女官,居然还能和兰陵王讲条件?!
一个有资格和兰陵王讲条件的丫鬟,还真没必要认他当大少爷……白迆想到这一点,突然有点沮丧,偃旗息鼓了。
白迆刚才不让白瑶华插话,白瑶华这会儿见他不作声了,终于有了机会,责备绿柳道:“你只认我当主人,我没意见,但他毕竟是我的大哥,你对他得有最起码的尊重。还有,兰陵王的名帖,在我这里,我不知这东西还能帮我们进城,所以没拿出来,这跟我大哥没关系,要怪只能怪我。”
“这怎么能怪小姐呢?”绿柳十分地不服气,“白大少爷是男人,还是家中长孙,未来的家主,这种事情,就该他去打理!”
她讲着这话,颇有一种“我家小姐绝对不会有错,就算有错,那也是你们看错了”的架势,白瑶华本来打算好好说说她,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
算了,算了,以后慢慢调教吧,白瑶华把名帖取出来,交给绿柳,正了神色:“一炷香之内,我要坐上进城的马车,希望你办事的能力,能配得上你的毒舌。”
“毒舌?是说奴婢的舌头,跟蛇一样毒吗?奴婢不毒的,奴婢在兰陵王府时,连李公公都夸奴婢知礼懂进退。”绿柳说着,飞身掠起,朝城门去了。
这还不毒?!李公公是因为怕了她,所以才息事宁人,使劲夸她吧?白瑶华望着她苗条的背影,好一阵无语。
白迆也在看绿柳的背影,无比感叹:“瑶华,你这个丫鬟,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绿柳都把他损成那样了,他的评价却居然是很有意思?白瑶华觉着好笑,有意打趣他两句,但想想古人的玩笑,不是随便能开的,只得罢了。
绿柳去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带着卫兵和马车来了。白迆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守城门的卫兵吗,这些马车,是他找来的?原来兰陵王的名帖,竟这么好用!他暗暗地冲白瑶华竖了竖大拇指,抢着上前,同卫兵接洽,免得待会儿绿柳又说他没有做男人该做的事。
卫兵听说白瑶华才是名帖的持有者,坚持上前给她行礼,口称有眼不识泰山,恭恭敬敬地把她请上了车。
绿柳站在车窗前,响亮地对白瑶华道:“大小姐,您就放心歇着吧,外头有奴婢呢,那些坛子和干菜,是您的吧?奴婢会帮您看着的,谁要是磕着了,碰着了,奴婢定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