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朱修文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本王乏了,去隔壁的一枝莲坐坐吧。”
“王爷!”白瑶华不及细想,右跨一步,拦在了朱修文面前,“祝公子马上就到了,您再等等。”
“你为何要拦本王?你在心虚些什么?”朱修文一把挥开她,大步朝外去了。
白瑶华见拦不住他,只得提起桌上的酒壶,猛灌几口,追着他去了一枝莲。
房门推开,包厢内空无一人,唯有窗边两盏茶水,还在冉冉地冒着热气。
人呢?人去哪儿了?覃三元怎么不在?白瑶华很是惊讶。不过她也就惊讶了一瞬,因为前面的那位王爷,已经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这是中毒了?可是,他不是已经饮过酒了么?白瑶华愣了一愣,正要张口,朱修文的声音却从前面传来:“不许喊人。把门关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满含威胁,白瑶华只得照办,去把门关上了。
门刚关上,朱修文的声音再度响起:“过来。扶本王坐下。”
他的口吻是命令式的,不容人辩驳,白瑶华只得走过去,扶他在窗边坐了下来。
朱修文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电般朝白瑶华射来:“这就是你阻拦本王进一枝莲的原因?”
他中了毒,不但不紧张,而且还不许她喊人,白瑶华满头问号,但此时也只能暂且按下,先应付朱修文的话:“不瞒王爷,民女的确知道此包厢有鬼,不过,这间包厢又不是民女订的。”
朱修文马上听懂了她的话,目光变得有些暗沉:“谁订的?祝鹤轩?”
“民女不知,不过此事想知道不难,王爷命人去问一问掌柜就行了。”白瑶华看着朱修文,不知这事儿他掺和进来,是好还是坏。
朱修文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抬起手臂,搁到了桌面上,能动了。
白瑶华惊讶极了,不过她什么都没问,好奇心害死猫,她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了。
朱修文缓慢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突然问她道:“你事先饮过酒?”
“是。”这事儿本来就跟朱修文没关系,白瑶华讲起实话来,毫无顾忌,“刚才把王爷壶中的酒,饮了几口。”
朱修文似对她的恩怨情仇,一概没有兴趣,问了这一句,便不再说话。
白瑶华急着想知道覃三元去哪儿了,低头看了看他的腿,问道:“王爷能动了吗?”
“你如此急躁?怎么,陪着本王,是一件让你很难熬的事情吗?”朱修文满脸不高兴地道。
也不算很难熬,只不过也不会让人愉快罢了。白瑶华腹诽几句,忙着冲他露出笑容:“怎么会,王爷误会了,能陪伴王爷,是民女的荣幸。”
“巧舌如簧!”朱修文斥了一声,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坐下!在本王没有恢复正常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强权之下,白瑶华突然有一丝秀才遇到兵的无奈感,只得乖乖地到椅子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