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文看向前方的茶几,那里亦有一杯桂花茶,还在冒着热气:“这桂花茶,是你自己做的?”
“是,是民女自己做的。”白瑶华答道。
“当着祝公子的面,你都敢说谎?”朱修文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诮,“你分明是偷拿了你三妹的桂花茶,来向祝公子献殷勤。”
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凤娇冒名顶替了她的桂花酥饼不假,但怎么连桂花茶也成了她的了?时至今日,连千里将军都养熟了,他却还是看她不顺眼!白瑶华满心不快,立时回嘴:“是,桂花茶是民女三妹的,那王爷去请她来做吧。”
朱修文皱起眉头,满脸不悦:“本王为何要请一个品性不佳的人来做菜?”
她就知道是这样!她来做,他指责她偷桂花茶,让白凤娇来做,他又嫌她品性不佳,反正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不对!白瑶华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干脆闭上了嘴。
但她不作声,朱修文又不高兴了:“你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把桂花酥饼接着做完?没见祝公子正等着尝么?”
敢情还是让她做?只是让她白受一顿气?白瑶华极力忍住瞪他一眼的冲动,继续印饼模。朱修文扫了她一眼,随祝鹤轩进书房去了,她趁人不备,提起盐罐子,全倒进了剩下的面团里,再用这铁定能齁死人的面团,印了两个饼。
添香为她准备的烤炉,既大火又旺,一盘桂花酥饼很快烤好,她特意给那两块咸饼做了记号,摆进了一只白玉缠丝玛瑙盘里。
添香见桂花酥饼烤好,去书房请祝鹤轩和朱修文,他们俩正在一面赏田黄石,一面说话。
祝鹤轩靠在椅背上,冲着朱修文笑:“王爷也太记仇,当着我的面,给白大小姐没脸。”
“胡说,本王是那样小气的人?”朱修文扬手一丢,把田黄石砸到了他身上。
祝鹤轩没躲过,让田黄石砸得眉头直皱,但依旧哈哈笑了起来。
添香掀帘进去,禀道:“大少爷,桂花酥饼得了。”
祝鹤轩捂着肋骨,站起身来:“王爷,请移步,您刚才要是再砸重点,我就尝不了这桂花酥饼了。”
“你那一把瘦骨,手一推就断,就算伤了,也跟本王这一砸没关系。”朱修文说着,当先一步,朝外走去。
祝鹤轩紧随其后,同他到了厅里。
厅中,桌椅碗筷已经摆好,透明的水晶杯里,斟满了西域来的葡萄酒,金丝编成的果篮里,装满了各色当季的鲜果,祝鹤轩道了声“请”,与朱修文分宾主坐了。
白瑶华走上前去,奉上桂花酥饼,将那只白玉缠丝玛瑙盘,搁在了朱修文的面前。
祝鹤轩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夹起一块,咬了一口。
朱修文自己不吃,却是侧头看他。
添香也在紧张地盯着他看,预备着他一吐,就递上痰盂。
祝鹤轩将桂花酥饼细细地嚼烂,慢慢地咽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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