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陆君桐和卫昕二人喝了一下午的茶。
还是彩雀最先按捺不住。
在陆君桐起身准备出去一趟净房的时候,才却豁然盯住陆君桐,语气全然都是不满:“你我共事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们的品行?我们都跟了娘娘多少年了?”
陆君桐脚下一顿。然后目光落在彩雀身上。
彩雀被陆君桐清冷的目光一看,当下竟是有些莫名心虚起来,剩下的话一时之间还说不出口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陆君桐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是直接离去。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又怎么可能讲究情面二字?
等到陆君桐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应该是其他几处都有了结果,悄悄的过来回禀卫昕。
小宦官禀告完毕之后便是退到了一旁。
因为他们二人方才是耳语,所以也并没有其他人听到到底说了什么。
但是陆君桐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现在屋里的这些人,心中都是十分紧张。
毕竟那些紧张的神色完全都是写在了脸上。
叫人根本就忽略不得。
陆君桐蓦然意识到:好戏终于要开锣了。
于是,陆君桐就整好以暇的坐在了卫昕旁边。安安静静的等着看。
卫昕似笑非笑的点了点桌面。
颀长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更像是直接敲在了人心上,叫人只觉得压力骤增。
“别处已经有了结果。”卫昕缓缓开口,目光环视一圈:“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没做的事情叫我等如何说?”彩雀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卫昕颔首:“这倒是实话。不过,下药的未必是你们,可是你们果真就没有半点错处?可仔细想好想明白了。无心之失,蓄意而为,到底哪一个更严重?”
卫昕显然已经很笃定,这件事情的确就是和他们有关。
陆君桐忽然有些好奇,方才卫昕到底听了什么样的话。
不过现在并不是她问话的时候,所以她依旧只是沉默不语。
而听完卫昕这么一番话之后,屋中的人神色各异。
“做点心的也就罢了。”卫昕摆摆手,看了一眼小宦官之后,直接就是下令将厨房的几个带了下去。
也就是说他这是排除了做点心那几个的嫌疑?
现在就只剩下彩雀和另一个小宫女了。
那个小宫女陆君桐确实不认得,想来应该是她离开了之后,又进去办差的。
那个小宫女,此时倒也算是认定,只是抬起头来,目光清清亮亮的:“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还望大人明察。”
小宫女不过十三十四的年岁,可,神色却是十分镇定,看着倒是让人颇有些好奇。
这样的小宫女,假以时日说不得有一番造化。
不过显然卫昕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彩雀:“你又如何说?”
卫昕面上带着笑意,可是并不算温和。反而眼神颇具压迫感。
在这样目光注视之下,陆君桐分明就看见彩雀露出了一分迟疑和心虚。
陆君桐忽然觉得,卫昕的确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