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要害我家思儿的时候,不也是存着这般心思吗?”
“当日在山上的刺杀,本王大量便不计较了,这此的事,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交代!”
他的声音并不高,在这深夜里却是冰冷异常。
赫连醉哑口无言,面色发白。
沉默了好一会,赫连醉才缓缓开口道:“夜王想怎么样?”
“明日皇宫,带着令妹来,她能否活命全看你怎么做,若是本王的王妃不满意,本王会让赫连瑶沦为天下男人都可以随意玩弄的妓女。”
赫连醉因为这句话,脸色惨白到了极致,他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再动过一次。
……
东华宫。
君离墨坐在花园下棋,看似闲情逸致,捏着棋子泛白的指尖,却昭示着他此时复杂的心情。
寒霄面色沉重,远远走了过来。
“主子。”
“结果如何?”
君离墨漫不经心的开口,声音隐隐透着几分紧张。
“右相死了……”
“啪嗒……”
他手中的棋子落了下来,在棋盘上跳动了几下,掉在了地上。
“主子……”
寒宵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不也不知道多久,君离墨才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平静无波,也无一丝感情。
“下去吧。”
“主子,你一定要振作!”
“下去吧……”
“主子……”
“我说滚!滚!”
君离墨长袖猛地一甩,将满盘的棋子被扫罗在地。
寒宵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青黛手中端着一碗米粥,因为他的话,脚步停在了静静御花园中,没有再前行一步,却也没有往回走。
……
夜王府。
厨房。
君无疾一袭白色的衣袍,身上套着干净的围裙,修长如玉的手,拿着的不是玉笔,却是一个锅铲。
流风刚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嘴角不禁抽搐了下。
“主子……”
“嗯……”
淡淡的声音。
“南梁三皇子,今日中午向皇上辞行。”
“君傲天怎么说?”
“皇上以南梁公主的病还未好为由,挽留了三皇子一阵!”
“他们什么时候要走?”
“五日后。”
“到时找几个人盯着,等出了边界,将赫连瑶劫走,舌头拔了,送到边界的军营里……”
剩余的话,即便君无疾未说,流风已然猜测到了君无疾的用意。
自家的主子要让堂堂一国公主沦为军妓。
流风倒吸了口凉气,抬头去看君无疾。
便见微微垂着头,拿着锅铲,用心的炒着菜,眉眼温柔,温润如玉。
而刚才那平淡的口气,就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
这样的对比,真是让人觉得很变态。
“还有事?”
见流风还没走,君无疾微微转头看向他,声音温柔,带着几分笑容。
流风腿一软,“噗通”一声,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君无疾放下手中的锅铲,将人扶了起来,抬手弹去他身上的灰常。
“还没过年,你这么早给主子行大礼,主子可没有红包给你。”
流风一脸懵逼。
主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君无疾道:“说吧,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