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上大学就再也没有回来。十六岁,呵呵,我也考到西京,我也和姐姐一样,再也没回去过。那个家,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李风拍着她的肩膀,眯着眼睛,怔怔的望着远方出神。
苏夭擦了擦眼泪,问道:“你呢?怎么从来没见你跟家里打过电话?”
李风回过神来,嘿嘿笑了两声,又摸出一支烟点上,却被苏夭夺了过去。苏夭瞪着眼睛嗔道:“快说,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
李风平淡道:“我是孤儿。”
苏夭一愣,脑袋重新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对不起。”
李风把烟从她手上接过来,叼在嘴上,吊儿郎当笑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哥虽然不知道爹妈是谁,但是在孤儿院遇到一个好院长。况且哥哥从小霸气测漏,虎躯轻轻一震,孤儿院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拜倒在哥的牛仔裤下。”
苏夭握着拳头捶了他几下,娇嗔道:“贫嘴!”
两人安静的坐着,过了片刻,苏夭忽然问道:“风子哥,你有女朋友么?”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靠在一起,如此暧昧的场合下,这绝世美妞衣着性感欲说还休,分明有了勾引的嫌疑。
李风却是没有理解万种风情,不经意间手一抖,脸色阴沉,道:“曾经有一个。”
苏夭往他怀里钻了钻,搂着他的腰,说:“能讲讲你们的故事么?”
李风吸了口气,笑着道:“你这么八卦?”
苏夭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看不清表情,软声细语,“我想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
“好吧!哥就编个沧桑的故事,先把你这小妖精骗到手再说。”李风把烟屁股丢掉,又点了一根,眯着眼抽了两口,缓缓道:“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是高一开学。教室在六楼,我汗流浃背的爬上去,看到一个女生站在阳台旁边白裙飘飘,美的像个仙子。当时我就沉沦了,我在心里发誓,这辈子,早晚有一天,一定要鲜衣怒马让她做自己最幸福的新娘。”
李风弹掉很长的烟灰,苦笑两声接着说:“那年我十六岁,对于一个十六岁的男生来说,爱情是多么纯洁,仅仅是躲在背后悄悄的看着她就够了。我常常看她中午趴在桌子上午休;常常看她跟朋友说笑开心的像个天使;后来常常看她跟一个男生肩并肩沿着学校后的铁轨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看不见身影。我心里很酸。高一下学期,她转校了,跟着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高考结束却偶然从朋友那里知道了她的号码。第一次跟她打电话,比上高考考场都要紧张。不怕你笑话,因为怕冷场尴尬,我在纸上列好提纲,先说什么,再说什么,如何从上一个话题过度到下一个话题。呵呵。。我没表白,对于一个三餐都要靠社会救济的男生来说,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大学里,我拿着奖学金,带了三份家教,资金宽裕了,但是守着一张她的照片,从未招惹过一个女生。有个长的不错的姑娘,我逃课她帮我请假;我自习她帮我占位子;我生病她寸步不离。有一天她看着她的照片说:桃花眼,不是个好女人。哥当场指着她的鼻子骂,叫嚣着要把她一脚踹到大东海里。毕业后我知道她在西京,屁颠屁颠的一个人跑了过来。我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能用痴情换来一生真爱,才他妈发现都是扯淡,七年暗恋,在她眼里,连屁都不是。”
又一支烟燃光,李风丢掉后又拿出一支,刚放进嘴里,已经被苏夭拿走。她靠在李风胸膛上,嘤嘤哭泣。
李风笑着道:“切,都说小女生好骗,果然不假。编故事逗你玩呢,你哭什么?”
苏夭直起身子,红着眼睛,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在李风错愕的时候,扑上去狠狠的吻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