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两人兴师动众的带她去郊区玩,她兴奋之余自然是有点好奇。
坐在后排座上的林蔚笑不露齿,只是太瘦,随便一笑眼角就会出现两道清晰的褶皱,即使是笑,也让人感到无比的沧桑和忧伤。
“忧忧,明天我和凊珂就要出国了,今天陪你吃顿饭,你想吃什么?”
她说话的声音总是细柔温和。
程宁忧闻言,随口说“哎哟,你们不就是出国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度个蜜月嘛,又不是不回来了,搞的这么正式。”
林蔚看着程宁忧那朝气蓬勃的笑脸出了神,干黄的脸上浮上了一层忧伤,眉宇间多了一丝惆怅,她有太多的不舍,太多太多。
黯然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轻闪了两下。
程宁忧目光不着痕迹的将林蔚一瞬间变化的表情收进眼底,“你们这次出国几天回来啊?有没有计划过?要是超过半个月我就去逮你们。”
“哼,别想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她一向很直,可现在她却不得不忍着,心里那强烈的酸涩刺的她眼睛疼,别开目光不敢再看林蔚那张瘦变了形的脸,她怕她会哭,会流眼泪,很不吉利。
将目光看向窗外,高大的白杨树,来来往往的车辆,风还是吹湿润了她的双眼。
“忧忧,以后不要任性,出门带着司机。”林蔚的声音依旧很轻没有高低起伏,口气倒像是个长辈。
程宁忧笑着转头看了林蔚一眼,又赶紧转回,背对着她,“干嘛?你们去了赶紧回来啊,不然我会真的会玩突袭的。”
她怎么会相信他们真的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怎么会傻傻的以为他们是去度蜜月。
她出一趟门要恢复好几天,要背很多药,程凊珂怎么会舍得折腾她。
她还带她去逛街,带她去买那些东西,程宁忧,你不是人。
压抑着情绪,心疼的仿佛要窒息了一样,单手架在车窗上捂着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林蔚常说‘忧忧,多吃点,你又瘦了。’
坐车的时候林蔚总说‘忧忧,你坐前面陪凊珂聊天吧,不然她会无聊。’
林蔚常说‘忧忧,你是我和凊珂的福星,你在家凊珂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林蔚常说‘忧忧,你比我坚强。’
有一次林蔚发病,夜里去了医院,就她跟阿姨两个人在家,她担心的睡不着觉。
拉着阿姨跟她聊天,阿姨跟她说当时林蔚不肯做手术,害怕会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
那时候她也正在抢救,林蔚躺在病床|上,无论程凊珂怎么劝,用什么方法,她就是不肯做手术。
后来听到她脱离了生命危险,林蔚忽然有了勇气,握着程凊珂的手说‘她那样都坚持过来了,我也想试试。’
她第一次手术成功了,下了手术台,后来他们成了一家三口,林蔚手把手教会她所有的东西,从刷牙到穿衣服,她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只不过有潜意识,学的特别快。
林蔚说她是他们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