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场比赛似乎是皆大欢喜的收场,然而当穆山下台,温青峰接过了雷鸣筒,准备开始说说心情,然后讲讲丹经,意外发生了……
“嘘嘘”、“下去,下去”不知由谁而起,嘘声迅速的扩散开来,金陵百姓们群情汹涌,温酒少女们声嘶力竭都喊不过,而且本地的姑娘们也有些不敢放肆,所以转眼间东市只剩一片倒彩声,还有向着全城蔓延之势。
“诸位,诸位……”这下温青峰站在台上,脸色不禁变得尴尬,还真的很孤独。
“谁要听你讲经?讲你们桐柏宫怎么样无耻吗?”、“虚情假意,想骗我们阿客?省省吧”……
东边看棚一片座席,朝天宫众人也在纷纷大喊,应该说引领着全场观众的情绪,之前第一阵嘘声正是由此而起——恒宝和灵鹿儿又跳又扎的叫骂。
虽然有着很多话想说,豆豆芽芽却只能喔唧的叫,很辛苦;而龙女对现在发生之事大感有趣,手舞足蹈的,叫得比谁都要激动:“那谁下去,我们要听阿客讲”
紫云真人的脸,又黑了下来……
明眼人都知道桐柏宫在金陵的声誉势力,真的要完蛋了,百姓们一旦认定谁是坏人,那么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眼见形势似乎快要失控,多闻道长不得不站出来主持一下局面,呵呵笑道:“各位,今天的胜者都有讲经的机会,我作为司仪有必要维持这个事儿,就当给我多闻一个面子,且听听温小兄弟有什么要说?”
亏得老道长德高望重,连番的劝说之下,百姓们这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就听听那小子有什么屁话
获胜心情?温青峰什么都没有说,瞥瞥北边台下笑得悠然惬意的谢灵运,他生起了一道杀意,如果后面比赛可以遇上,他誓要把“阿客”打得吐血,看这些人到时还嘘不嘘。
不过眼下毕竟有个扳起局面的机会,他温声的道:“温某看到大家对我们桐柏宫有了很多的误会,心焦如焚,现在城里有很多传言,说桐柏宫如何打压朝天宫,其实尽是谣言……”
此言一出,立时又激起了一片片的骂声,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朝天宫在造谣,阿客在撒谎吗?
真没想到众人连解释或者掩饰的机会都不给,温青峰连忙话锋一转:“请大家可以冷静,此事里面有着太多误会,桐柏宫真无恶意,试问我们作为南宗祖庭,又岂需要和一家庭下山门较劲?……不如我先给大家讲讲桐柏宫的由来
“哎。”紫云真人抚须微叹,周围众人或气短或气恼,但这不能责怪青峰,只怪朝天宫太过狡猾
与此同时,看着温青峰的狼狈模样,神乐观众人都有一种扭曲的舒爽心感,郭登高、莫随风等年轻子弟不无奚落之色,什么祖庭天才,竟然被个谢客弄成这样,笑煞人了
“呵呵呵……”田成子亦在冷冷暗笑,几年前他就已经让紫云把朝天宫给拆掉,当时三番两次的请求,那老家伙却正眼不看一下,当他田成子胡扯八道,现在怎么样?
这半个时辰,对每一位桐柏宫道人都是十分煎熬的,温青峰的口水都说得于了,百姓们仍然没什么改观,当他走下台的时候,嘘声是少了一些,却纯粹只是因为经过半个时辰的连续作战,百姓们都已经嘘得有些累了。
紧接着就是今天第三场比赛,张承宗对阵玄明观的鲁雄。
“鲁兄,好好发挥”此时谢灵运握拳的举了举,真心实意的鼓舞道:“这回我是绝对支持你的”
“你”鲁雄闻言却又是很无语,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张承宗,谢灵运这是在含沙射影谁?他圆宽的脸庞涌满怒气,说道:“我是会输,你以为你就一定打得过他吗?”说罢,他就气冲冲的走向擂台。
谢灵运一怔,真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一点取胜心都没有么?他不由摇头。
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下,两位少年分东西位置站定而对,张承宗仍然是一副符篥大道士的行头,神情孤傲冷淡,却是一点不把鲁雄当回事,对他而言这场比赛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鲁雄自己也不争气,缩手缩脚的不说,还一脸萎缩之态,还没有开打,气势上已经完全败了……
“小兄弟,打起精神来”竹竿道长恨铁不成钢的连连大喊,“张小子也没什么可怕的,就像青峰那样给他压力,迫得他不能出符,一剑解决”
“喂喂喂你说够没有”旌麾道长又好气又好笑,刚才因为穆山败阵而憋下的恶气大可以尽情的吐出:“第一,这小子不是青峰,第二,我们的小张天师只会迫得他拔不出剑”
“呵呵,不要他们还没打,你们倒是先打起来。”多闻道长一句笑语,让观众们纷纷大笑,顿时对这场没什么悬念的比赛兴趣大生,三位司仪的目的自然也达到了,当下他们不再多说什么,把擂台交给两位少年。
张承宗看看对手,语气平静的道:“出剑吧,我怕你真的会拔不出剑。”
“哦……”鲁雄虽然感觉挺是憋屈,却不敢多说什么,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三尺法剑,正要介绍它的名头——
轰隆骤然一声惊雷炸起,就在长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张承宗也同时行动了,手上已然有着十道朱字黄符,每个指头沾着一道,嘴上念咒的速度之快,让人完全看不到有丝毫的动弹,似乎有念过,似乎没有念过,十道黄符灵气大盛
随着那惊雷声响,一道道符光纷纷飞出,犹如流星火焰一般,向着鲁雄猛然冲去——
“这把剑……”鲁雄的话声一滞,双目瞪大了起来,慌急的起剑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