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宫门前,给她行礼,口称长公主。从迎接她的人,就能看出太后对她的态度,不过太后从来就没有对她好过,也算是始终如一了,何田田嘲讽一笑,让小河丢给那宫女一张银票,挺直腰杆,迈进了慈安宫。
就在慈安宫的屋檐下,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韦月明穿着一件银红色的纱衫,雪白的挑线裙子,束着极细的腰,站在微微的寒风中,神情高傲而又轻蔑。
何田田没等她开口,先笑了:“穿这么点,不冷吗?太子的未婚妻已经是个病秧子了,新月郡主可得好好保养身体才是。”
韦月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发现她既没有面露憔悴,也没有强颜欢笑,不禁有些失望:“你的心真宽,竟还笑得出来,不过也是,这又不是你第一次失去太子妃的头衔了,想必受辱这种事,也是受着受着,就习惯了。”
何田田笑着看她:“我虽然失去了太子妃的头衔,但至少还有个金国长公主的身份作安慰,怎比得了新月郡主,甘愿屈居于燕国九公主之下,只给太子做个侧妃?”
韦月明神色微僵,强自辩道:“她毕竟是公主,我哪里比得了她。”
“新月郡主何必自欺欺人?”何田田誓要戳她一刀子,哪肯就此罢休,“燕国九公主那副身子骨,走路还得要人扶着,这样的人,都能爬到你头上去,看来你在慈安宫,混得真不怎么样,太后都不肯为你撑腰。”
韦月明特意候在这里,是奚落何田田一番,给何田田难堪,却没想到,何田田三言两句就反客为主,倒把她嘲讽得体无完肤。以前她就领教过何田田的伶牙俐齿,没想到她成了金国的长公主,比以前更厉害了!
她是个不服输的人,怎肯就此落败,稍稍想了想,马上回击:“你说得挺对,未来的太子妃是个病秧子,到时为太子开枝散叶的人,还不是我?无论怎样,我到底是能陪伴太子左右,为他红袖添香,生儿育女了,倒是你,以后见他一面都难了。”
她说完,见何田田像是要还嘴的样子,马上又道:“你若是对我恭敬点,也许我还能念及旧情,将你的几个孩子收归膝下,让他们叫我一声母妃,免得他们无依无靠地可怜。”
何田田忍不住笑了:“就算我离开了太子府,我的几个孩子也是嫡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当他们的母妃?韦月明,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智商,想在太子府出头,只怕是难了,眼瞅着施霞飞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你不去和她斗,却来为难我,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欺辱了我,你就能当上太子妃了不成?”
韦月明站在这里等她时,只是想看看她落魄的样子,并未思虑太多,此时听她这样一说,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是找错了矛头,应该拉拢她,一起去对付施霞飞才是。她一时后悔,又拉不下面子去跟何田田道歉,尴尬地僵在了那里。
正在这时,一声“太子驾到”,苏景云迈着大步,自宫门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