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溪看了看她的脸色,很不情愿把话说出口,但又不敢瞒她:“不用盯了,新月郡主一大早就去那间别院了,直到现在,还没离去,应该正在等殿下。”
韦月明?!为什么是韦月明?何田田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溪压低了声音:“太子妃,要不要属下……”
她还没说完,何田田就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等他回来,我直接问他。”
高墙深院内的夫妻,有几个不是貌合神离,相互间的心思猜来猜去,难得何田田看重信任二字,小溪颇有些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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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茫茫,覆盖如被,笔直的官道一路延伸,到了京郊。
苏景云坐了一路的车,虽然是不计形象的半躺着,但下车时,膝盖的关节依旧僵硬,疼到了骨子里,几乎让他无法站立。
向来身姿挺拔,驰骋疆场,冲锋陷阵也不在话下的殿下,居然连站都没法站稳,观言好一阵难过,悄悄靠近他,好让他不动声色地借一借力。
别院里,韦月明早已到了,她虽然是独身前来,但设备和器械,都带得很齐全,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屋子。
苏景云慢慢地走进去,环顾四周,韦月明上前解释:“表哥,我是悄悄来的,运送这些东西,没人看见。”
苏景云颔首,以示赞许,韦月明的心情颇为激动,暗道,兴许她的机会,就在苏景云这一病之中了。
苏景云在椅子上坐下,虽然膝盖弯曲时,尤为疼痛,但他的仪态依旧毫无挑剔,完好地保持了一位王者的风范。
观言跪到他身前,帮他撩开锦袍,卷起裤腿。
长年习武,身量又高,他小腿的线条优美,肌肉紧实,韦月明看得双颊飞霞,几乎心猿意马,好容易才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上前为他检查患处。
但那块淤青,怎么看都像是撞出来的,她检查了半天,也没检查出所以然来,只好道:“表哥,要不我给你验血罢?”
苏景云没有作声,直接把手臂伸了出来。无论此病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无论什么检查手段,他都愿意用。
韦月明揣着一颗少女怀春的心,给他抽了血,拿去化验,但等化验结果出来,她的春心,早已灭了一半:“表哥,我看不出你这是什么病,但这血象,很不好……”
苏景云看不懂验血报告单,但却善于观察人的神色,他一眼看出韦月明眉宇间的震惊和绝望,整个人都凉了半截:“有多不好?能治吗?”
韦月明试探着跟他商量:“咱们先用用止疼剂?”
她才是医生,居然来跟他这个病人商量,可见有多没把握了。苏景云转了转头,掩去眉间愁色,平静地道:“你看着办罢。”
韦月明去拿了止疼药来,给他打针。
苏景云神色凝重:“新月,你生在世家大族,此事利害关系,应该很清楚,必须守口如瓶,绝不能外传,包括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