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幅倾泻而下的瀑布,小河手里拿着象牙梳,帮她一下一下地梳着,轻声地问道:“夫人,今天还要去接两位小郡主来吗?”
“为什么不接?”何田田奇道。
小河如今跟何田田已经很熟了,知道她的个性,直截了当地道:“夫人,您不去楚王府,跟楚王殿下问个究竟?”
“哦,对,要问的,今天太忙,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何田田揉了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去接柔安和惠安,顺便把楚王也叫来。”
叫来……叫来……连个“请”字都不带用的,天底下大概也就只有她,敢对楚王这样不客气了吧……
小河应着声,让小溪去了。
她的邀请,苏景云向来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没过一会儿,就见他一手牵着柔安,一手牵着惠安,出现在了房门口。
“夫人,楚王和两位小郡主来啦!”小河小声地提醒了何田田一声,放下象牙梳,起身行礼,退出了门外。
苏景云松开两个女儿的手,任由她们扑向何田田怀中,自己则占据了小河刚才的位置,拿起象牙梳,给何田田梳起头发来。
柔安和惠安争先恐后地爬到何田田身上,压得她起不来,何田田正要拍她们的小PP,忽闻小溪在外头喊:“红豆羹做好啦,热腾腾香喷喷,谁要吃呀?”
柔安和惠安,什么山珍海味都不爱,独爱这一碗红豆羹,闻言马上不要何田田了,争抢着跑出了门。
何田田看着她们飞跑出去的小身影,有点瞠目结舌:“小溪也变坏了。”
苏景云不明所以:“她叫柔安和惠安去吃红豆羹,怎么就是变坏了?”
他知道什么呀,小溪肯定是为了给她营造和他独处的机会,以便她好好地质问他,才故意喊什么红豆羹,把柔安和惠安引开的。
其实她听了韦月明的话,还真不怎么生气,因为压根就不相信;不过两个人相处,只要心中有疑虑,就该好好地交流交流,不然积少成多,会酿成大事故的。
何田田想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朝苏景云勾了勾:“过来。”
“怎么过来?只有你这一把躺椅。”苏景云想了想,把她抱起来,他躺在躺椅上,她躺在他的身上。
“别闹!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何田田挣扎着爬起来,坐直了身子,“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去山西剿匪了?”
“躺下本王就告诉你。”苏景云闲适地躺着,好整以暇地看她。
“叫你别闹了!我现在很生气,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何田田叉着腰,使劲地瞪他。
苏景云瞥了她一下,把眼睛闭上了。
这个臭男人!气死她了!何田田扑上前去,拳打脚踢,但她那点花拳绣腿,苏景云哪里放在眼里,打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反应。
她实在没办法,只好一个前扑,重重地压到了苏景云的身上:“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