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太极。”
“为了几个医女,连太极都打上了?”何田田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得,明儿我停诊半天,去趟济善堂吧。”
必须得雇两个医女了,不然给人看病的时候,连个递针筒的人都没有,累都累死了;再说她的医馆,是御封的“神医堂”也,要是连个医女都没有,她就成光杆司令了,像什么样子嘛!
何田田想着,打着呵欠,上床睡了。
她平时赖床,赖到惊天动地,但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自发形成了生物钟,第二天不等小河来叫,就自己爬了起来。
小河带了侍女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表情却有点伤感。
何田田觉着奇怪:“小河,大清早的,你这是怎么了?”
小河勉强笑了笑,道:“属下是为着夫人难过。”
何田田更觉得奇怪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自从医馆开起来,她每天都快活得很,何来难过一说?
小河揉了揉眼角,道:“属下是觉得夫人太辛苦了,以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现在这么早就要起床。”
“傻丫头,早起就叫辛苦了?”何田田哑然失笑,“无所事事才让人难受呢!再说我是特例,一般的小姐夫人,即便不用为生活操心,也不能睡懒觉,对不对?她们要么得晨昏定省,要么是家族教养使然,反正天刚亮就得起床,稍微起晚一点,就得挨责备了。”
“这倒也是。”小河听了她的话,终于开心了一点。
何田田拍拍她的肩,让侍女过来给她梳头发,道:“其实我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行医救人,睡懒觉这种,根本排不上号。我之所以爱赖床,只是希望有空就把觉补足,这样才能随时有足够的精神,来应付紧急情况。”
“紧急情况,是指有病人吗?”小河问道。
“对,病人。不管有没有开医馆,我都是一名医生。”何田田点着头道。
小河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何田田在东厢房背书的情形来,她会医术,肯下功夫,还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真是让人羡慕。
何田田梳妆打扮齐整,冲一名侍女招手:“我赶时间,就不吃早饭了,你去厨房给我拿两个馒头来,我在马车上对付对付。”
小河知道,自从开了医馆,她就废寝忘食,不太讲究吃饭穿衣了,所以没有劝,等那侍女拿来馒头,便陪她出门了。
车走到半路上,被拦住了,何田田正讶异,就见一身飘逸白袍的苏景云,像一只展翅的大鹏鸟,飞进了她的马车,落在了她身旁。
她仰着头看他,翻了个白眼:“怎么走哪儿都能碰见你啊?上我的马车干吗?”
没良心的小东西,昨天才从他的床上下来,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苏景云伸出手去,把她的脸一捏:“你的神医堂,怎么停诊了?”
“因为我要去济善堂,所以停诊半天。咦,你怎么知道神医堂停诊了?莫非你刚去过?”何田田来了兴趣,“喂,你要不要这么黏我啊,这么早就跑到神医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