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女子是谁?”
观言的声音更低了:“殿下,是魏国夫人的暗卫,您给她的暗卫。”
何田田的暗卫,出现在感恩庵,然后韦月明就突然脱力,连路都走不了了?苏景云叹着气,按住了额角:“还有谁认出这名暗卫?”
观言摇头:“无人识得。”楚王训练出来的暗卫,保密性那是杠杠的,谁会认得?
苏景云摇着头道:“她倒是聪明,晓得派暗卫去,就算被人发现,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楚王讲这句话时,虽然满脸无奈,但唇角怎么是带笑的?观言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
苏景云背着手,在廊下踱来踱去,似乎心里有主意,却又举棋不定。
观言安慰他道:“他们找不出证据,证明新月郡主的脱力,跟那名暗卫有关,不会把她怎样的。再说了,就算他们有证据,也顶多处罚暗卫,不会牵连到魏国夫人的。”
苏景云却是缓缓摇头:“本王不想让魏国夫人知道,她的暗卫被扣留了。”
“啊?”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观言由于太过于惊讶,都叫出声来了。
苏景云的唇角,又浮上了一缕笑容:“她头一回伸爪子,虽然手段拙劣,但毕竟是伸了,本王很是欣慰,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免得打击了她的积极性,以后又缩头缩脑的了。”
虽说新月郡主这次的确该死,但如此惯着何田田,真的好吗?观言暗自摇头。
苏景云竟像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道:“本王辛辛苦苦,到底是为谁忙?不就是为了让她可以在京中横行霸道吗?她现在这样,很好。”
嗐,算了,算了,楚王要惯他的女人,他瞎操什么心哪!观言拱了拱手:“既然禁卫军没有证据,想要把那名暗卫保下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就交给属下去办罢。”
谁说不难?其实很难!但楚王都摆明要惯着何田田了,他身为属下,能不拼命尽力吗。
苏景云赞许颔首,让他去了。
何田田穿好了衣裳出来,站在沐浴房的门口,朝廊下张望。苏景云快步地走过去,责备道:“刚洗了头发,还是湿的,却站在这里吹风,不怕头疼?”
何田田绞了绞腰上的带子,翻了个白眼:“都已经是夏天了,吹吹风怎么了,我又不是纸糊的。”
咦,她翻白眼了,心情变好了?苏景云俯下身,仔细看她的脸。
何田田若无其事地把脸别开,道:“韦月明真是太可恶了,明明得了疫病,却瞒着不说,还在慈安宫污蔑我是咒她的,害我差点被太后关到小佛堂去了。”
她怎么突然提起韦月明了?难道刚才他跟观言的话,让她给听见了?苏景云眯了眯眼睛:“的确可恶,所以?”
“所以,我决定给她下点毒,把她给毒死算了。”何田田一本正经地道。
“哦?这么狠?”苏景云不动声色,“她毕竟是本王的表妹,亲舅舅的独女,你就不能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