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月明的确不是最佳的人选,只是庄静郡主已经是个废人,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呀!而韦月明延误过她的病情,正好是个把柄,捏在她手里,比较放心……
太后想着,劝苏景云道:“她还年轻,一时油脂蒙了心,才干出了糊涂事,咱们得给她一个机会。再说了,这事儿哀家都不追究,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新月!”苏景云斩钉截铁地说着,站起了身来,“皇祖母,孙儿又不是不肯娶妃,只是不肯娶新月而已,您又何必为了一个新月,让孙儿为难呢?”
太后哑口无言,只得道:“那哀家再给你挑挑。”
苏景云道了声谢,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韦月明从屏风后出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揉了揉眼睛。
太后看了她几眼,问道:“是不是事情败露了?景云为何如此不待见你?”
韦月明揉着眼睛的手指上,沾上了泪水:“如果我不给何田田把成绩换回去,表哥就要遣我去西南了。”
太后也知道西南很艰苦,但听见韦月明这样说,还是很不高兴。为国效力,匹夫有责,她怎能如此抗拒去西南赈灾?想当初,北疆有难,何田田二话不说,就跟着苏景云赶赴战场,在这一点上,韦月明还真是不如她。
不过,如今韦月明是她手中唯一可用的人,她只能掩起真实的想法,安慰她道:“那你就给她把成绩换回去,再跟景云道个歉,不要自作聪明了。你把他哄高兴了,哀家才好给你安排机会,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好,我听太后的。”韦月明把眼泪擦干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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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离开慈安宫,回到马车,只见何田田躺在他的椅子上,脚蹬着书案,正忙着嗑瓜子,把那瓜子皮,吐得满天飞。
他重吐一口气,按住了额角:“这么悠闲?你还不赶紧抄女则?”
“抄什么女则啊?我才不抄呢!”何田田说着,“呸”地一声,把瓜子皮吐到了他的砚台里。
别发脾气,别发脾气,不然就是中了计!苏景云默默地告诫了自己几句,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她开口:“你不抄女则,到时候拿什么给太后看?”
“什么也不拿!气死她!”何田田笑嘻嘻地道。
“何田田!”苏景云终于还是没忍住,冲她拍了桌子,“你这叫什么话?那是本王的皇祖母!”
“是吗?你不想让她生气?那你抄呀!你可以模仿我的笔迹嘛!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何田田一面说,一面磕瓜子儿,还一面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笔墨纸砚,示意他现在就可以开始。
苏景云用力按了按额角,一把打掉她手里的瓜子,把毛笔塞进了她手里:“少跟本王贫嘴,赶紧抄女则!本王亲自监督你!”
“不抄不抄就不抄!我凭什么要照太后说的办?事情全是你惹出来的!我压根就没想向她道歉!”何田田手一挥,把书案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苏景云,你那天冤枉我也就算了,今天还逼着我跟太后道歉,简直太过分了!我跟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