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她违背誓言,重当楚王妃的。”
皇上疑惑了:“你没想重新迎娶她?那你为何……”
“田田和本王,如今都是无欲无求,什么都不奢望,还请父皇劝劝皇祖母,没事儿别为难她,没什么意思。”苏景云说完,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上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想要生气,但最后却化作了一声叹息,对旁边的钱公公道:“想当年,朕同韦贵妃,又何尝不是伉俪情深,但可惜,何田田没个好出身,不然朕也不会做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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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出了宫,直奔魏国府,但没想到,看门的小厮竟不肯卸掉门槛,放马车过去。
观言去同那小厮理论,却发现叉着腰,站在大门口压阵的人,是他新娶的夫人,翠花。
翠花一看见他,就当胸给了他一掌,把他推出老远:“你们王爷惹得我们夫人闹了一场,眼睛都哭肿了,他还好意思来!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我们夫人自小娇生惯养,受不得委屈,叫他有多远,走多远!”
她一口一个你们王爷,那位王爷,就跟在后面呢!观言赶紧朝后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祖宗,小声点,那不是你们王爷,是我们王爷,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老观家的人!”
翠花到底新婚,让他一句“老观家的人”,说红了脸:“那我们也和离好了!我永远是我们大小姐这边的!”
观言急得跟什么似的,上前去拉她的手,但翠花怎么都不肯依,两人扭成一团。
苏景云本来在后面怒瞪夫纲不振的观言,但突然却从他们的打闹中得到了启示,几个纵身,朝院内飞去。
他的功夫,即便闯荡江湖,也是一流的,那看门的小厮哪里拦得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朝里去了。
何田田正在西厢里,给两个闺女讲故事,哄她们睡午觉。苏景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果然还是肿的,脸上也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但面对女儿,依旧强颜欢笑,装得跟没事人儿似的。
她这会儿倘若在哭,在闹,在难过,在悲伤,苏景云的心里,也许还好过一点;恰恰是她强忍委屈的模样,让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痛,就像是针扎的一般。
那些侍女,倒是尽忠尽责,轮番上前,劝说他离开,但他置若罔闻,依旧迈步入内,把何田田一把拉了起来,满面焦急地道:“田田,本王知道,刚才冤枉你了,委屈你了,你想要怎样都行,但咱俩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翠花跟观言,正闹和离的,就在你家大门口!”
何田田愣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小河,小河冲她微微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翠花结婚还没几天呢,闹啥和离啊?是因为她今天受了委屈吗?这傻丫头!
何田田弯下腰,把柔安和惠安哄住,快步朝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