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当今圣上的生母,咱们再生气,再委屈,也只能受着了,只可惜我的两个儿女,婚姻都要不如意了。”
为什么她必须得受着?她出身高贵,医术过人,贴身伺候太后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这种下场?!韦月恬心中不甘,不过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宫的时候,顺路去一家不起眼的药铺,抓了几味药,揣在了身上。
蕉翠看了她好几眼,小声地问道:“郡主,那是给太后治病的药吗?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您不能给太后用外面买的药材。”
韦月恬摸了摸怀里的药包,脸色阴沉沉的:“永安公主该病了,这药,是给她准备的。”
蕉翠马上会意,愈发压低了声音:“郡主是想让永安公主死?”
韦月恬没作声。
蕉翠朝她那边凑近了些,低声地道:“郡主,永安公主是来和亲的,她的性命,事关吴朝和陈国的邦交,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韦月恬瞪了她一眼:“不让她死,难道等着太后把她嫁给我二哥?!”
“郡主误会奴婢了!”蕉翠连忙解释,“奴婢的意思是,郡主大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哦?”韦月恬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来。
蕉翠小声地道:“郡主,您想想看,如果永安公主生病了,请陈国国师夫人来为她医治,而经国师夫人医治后不久,永安公主就去世了,那国师夫人,是不是就成了凶手,必须打入天牢问斩了?”
韦月恬眼中闪亮,面露惊喜:“蕉翠,真没想到,你还有些鬼主意。慈安宫的煎药房,是我管着的,想要从中动手脚,再方便不过了,晨星这次,肯定难逃一死!”
蕉翠得了夸赞,高兴地笑了起来:“那就请郡主好好地盘算盘算,让永安公主得什么病才好罢。”
韦月恬微微颔首,眼角眉梢,已有了喜色。虽然即便何田田死了,她的对手,也还有庄静郡主,但是,楚王心里的人,唯有何田田一个而已,只要她死了,一切都好办了。
两人回到慈安宫,先去跟太后报备,随后便去了后殿。
后殿里,永安公主正在学规矩,头顶一盆水,靠墙站得笔直,那两条腿儿,都开始打哆嗦了,但满屋子面无表情的老嬷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停的。
韦月恬小小地同情了她一下,暗自一笑,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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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偏院,实验室。
何田田面前摊着解药册子,手里捏着楚王令牌,翻来覆去地看,心内纠结不已。这些配制解药的药材,实在是太贵了,到底要不要拿着这块令牌,借借苏景云的势呢?
可她先前把话说得太满了,如果动用令牌,苏景云会不会笑话她呀?
但如果还不买药材,她这实验室,都成了背书室了,纸上谈兵,能学到什么东西……
她正纠结来,纠结去,小河隔着门禀报道:“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永安公主生病,想请您去慈安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