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景云想了想,道:“你让他进来。”
观言终于松了口气,打开门,把竹山请了进去。
竹山骑了一路的马,脸色苍白到惊人,长袍的袖子上,却沾染着点点的鲜血,跟他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指了指何田田,望着苏景云,微微地笑:“这是我的晨妹妹。”
苏景云想了想,忽地一点头:“好,你的晨妹妹。”
竹山似松了口气,去牵何田田的手,苏景云却是一个闪身,拦在了他跟何田田中间。
竹山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不见:“楚王殿下,你刚才才承认,这是我的晨妹妹。”
“本王是承认,她是你的晨妹妹,但本王也没说不能抢。”苏景云淡淡地说着,朝他袖子上的血迹扫了一眼。
“抢?!”竹山面色一沉,“你要抢我的晨妹妹?!”
“对,本王要抢你的晨妹妹。”苏景云有点不耐烦了,扬声喊观言,“请陈国国师出去!”
他话音未落,竹山已是骤然出手,朝着他的咽喉袭去。
他功夫不弱,苏景云却又哪里会怕他,当即缠斗在一起。
何田田从来没见过竹山发怒的样子,很有点惊讶。这个神经病,也太入戏了吧?真当自己是她的丈夫啊?
哎,不对!
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天哪,她是头蠢猪!
蠢猪!
蠢猪蠢猪蠢猪!!!
何田田哇地一声,急得哭了出来:“别打了,竹哥哥,别打了,我跟你回去,我这就跟你回去!”
竹山马上露出笑容,不顾苏景云掌风来袭,朝着她伸出了手去。
苏景云可不会临时收手,一掌拍在他胸前,竹山瞬间喷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襟。
何田田吓呆了半秒钟,猛扑上去,扶住了竹山,急得又哭起来了:“苏景云,你别把他打死啊!他要是死了,我也别想活了!”
苏景云当真伸出手去,飞快地点住了竹山的几处穴位,让他不再吐血了。
何田田大松一口气,扶着竹山,坐了下来。
苏景云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声线平平,听不出喜怒:“你刚才叫他竹哥哥?”
能不叫吗,她差点忘了,她的小命,还在他手上捏着呢……何田田瘪瘪嘴,抹了把泪。
苏景云又道:“你刚才说,如果他死了,你也不活了。”
对啊,解药还没拿到手呢,如果他现在死了,她也就只能活生生地疼死了。何田田委屈极了,想要放声大哭,看了看竹山,却又不敢,只好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苏景云扫了她一眼,叫过观言:“把国师送去济善堂。”
竹山转头看向何田田:“晨妹妹,你陪我去。”
何田田没有任何犹豫:“好。”她不是愿意陪竹山,而是太想去看看济善堂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不知现在济善堂的主事人是谁,也不知李伯仁他们,有没有兢兢业业地干活儿,把济善堂发扬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