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平时王妃对他印象很不错啊,他还以为,就算王妃不愿意,也不会直白地拒绝他呢!毕竟以他三品侍卫的身份,配翠花怎么都足够了啊!观言抬头目送何田田远去,掩不住满脸的失望和惊讶。
苏景云知道,观言这是让他给连累了,不过身为王爷,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只是淡淡地吩咐:“下去疗伤罢。”
观言暗叹着气,走了。
苏景云正准备回书房,继续看拜帖,耳旁突然又传来了杂乱无章的琴声,直击耳膜,让人痛不欲生。
他真是连砍人的心都有了,飞身掠进琴房,一把抓住何田田的手,直接把她提了起来:“你到底分不分得清宫商徽角羽?!”
“不会啊!”何田田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招真是够高的,他想不搭理她都不行,苏景云重重地按了按额角,问道:“你搬回楚王府了?”
“没有!”何田田依旧回答得理所当然。
苏景云马上松开了她的手:“跪安,回你的菡萏院去。”
“不回。”何田田撅撅嘴,又坐下了,“小气巴拉的,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至于连琴都不让我弹吧?”
“你这叫弹琴吗?注意一下胎教行吗?”苏景云太想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扔出去了,但看看她的大肚子,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多练习呀!”何田田说着,手又按到琴弦上去了。
天哪!饶过他罢!苏景云俯下身,把她的手,连着琴弦一起按住了:“道歉,本王教你弹琴。”
“道什么歉?我又没错!”何田田气呼呼地抬头瞪他。
“行,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弹罢!”苏景云松开手,冷着脸走了。
何田田叮叮咚咚地乱拨了几下,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她扶着腰站起来,晃啊晃啊晃,不知怎地,就晃到书房那边去了。
没想到,此时书房的气氛,却是沉闷到压抑,人心惶惶,不时有侍女太监从书房里出来,哭丧着脸被押到刑房里去了。
她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走过去问福公公:“这是怎么了?”
“唉!”福公公叹了口气,“都是些蠢物,连个朱砂都调不好,殿下连试了几盒,都不合意,正大发脾气呢。这要还调不出让殿下满意的朱砂,连奴才也要跟着受罚了。”
“不就一盒朱砂吗,他也真是……”何田田极为仗义地一摆手,“让他们都走吧,我去给他调!”
“好,好,那敢情好!”福公公甩着拂尘,笑眯眯地把她送进了书房。
书房内的气压更为低迷,苏景云坐在书案后,腰挺得笔直,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万年的大冰山,冻得硬梆梆的。
不过,他那双桃花眼,动静适宜,即便不笑,也是帅极了。
何田田瞅了他几眼,也不作声,径直走到书案旁,从抽屉里翻出空盒子,白膏,朱砂,拿小勺调了起来。
苏景云面无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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