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这么严,但他却一直纵容她,从她无名无份开始,就纵容着她……
呃……她是不是被惯坏了啊……
何田田磨了磨脚尖,瞅了苏景云一眼,悄悄地挪过去,偷偷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苏景云看着手里的奏折,没有反应,像是在专心等待下一名侍女进来,继续给他调朱砂。
何田田把脑袋探过去,眼睛眨啊眨:“我给你调吧?”
苏景云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何田田想了想,绕到书案的那头,把作废的朱砂盒子全扔掉,回忆着白膏和朱砂的比例,调了一盒新的。
苏景云看了一眼,根本不用毛笔蘸,便道:“不对。”
“不对?”何田田皱了皱眉,“不可能啊,我这手艺,是你亲自教的呀。”
“那是因为当初你学的时候,就没调好过。”苏景云轻哼一声,抓起她刚调的朱砂,扬手欲扔。
“哎,别,别呀!”何田田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就算不对,也是人家辛辛苦苦调出来的嘛,你将就着用用,不行吗?”
王爷的字典里,怎么可能有将就这个词!何田田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但苏景云沉默片刻,当真把朱砂盒放回书案上,拿毛笔蘸着,开始批阅奏折了。
何田田偷笑了一会儿,抱住他的脖子,趴到了他身上,嘻嘻地笑:“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苏景云没有理她,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滑过她珠圆玉润的面颊,粉嫩的脖颈,鼓胀的胸脯,和圆滚滚的大肚子,直到身下的某处,几乎在蠢蠢欲动,方才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何田田嘿嘿嘿地笑着,自说自话:“你看,丫鬟没调好朱砂,被你处罚,我没调好朱砂,你非但没处罚我,而且还用了。”
苏景云按按额角,轻哼一声:“她是侍女,你是王妃,这能比吗?哪怕是受尽冷落的王妃,也不会因为没调好朱砂而受罚罢?”
“啊?只是因为这个吗?”何田田万般失望,抱着他脖子的手一松,整个人朝下滑去。
“怎么了?”苏景云猛地侧头。
“累了,腰有点酸。”何田田委委屈屈地撅了撅嘴。
苏景云看着几乎滑坐到地上去的她,叹了口气:“上来。”
“上来?上哪儿啊?”何田田眨眨眼,拍了拍他的大腿,“这儿吗?”
该死的小妖精!明知他离不得她,还要见欧阳诚,让他生气!苏景云沉着脸,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上了自己的腿。
何田田站了这么久,是真有点累了,一落到他怀里,就马上弯腰,趴到了书案上。
苏景云轻轻地给她揉着腰,道:“以后听不听话的?”
“嗯?”腰上捏得太舒服,何田田不愿意动脑子。
苏景云拍了她一把:“以后还见不见欧阳诚的?”
又来了!OMG!何田田烦躁地捶了捶书案:“我跟欧阳诚没什么的,他只喜欢男人!”
“只喜欢男人?谁说的?他屋里都有个妾了。”苏景云捏住她的拳头,朝她自己脸上敲了一下。